被对头找上门过,可像你这样从正门进来同我话说缘由的还是头一遭。”
“因为你的其它对头都武功低微,所以只想着偷袭,把你一下弄死就成。可我便不一样了,我要让你慢慢地、明明白白地,被我玩死。”
陈翘楚不笑了,他淡漠地看着对方:“那好罢杀了他。”
呜。“杀”字刚落,左右两刀前后噼来。
两位门卫大抵也是从马匪转行,出手就是奔着杀人去的,使刀好像甩马鞭一样爽脆。
只是中间那人出手,比他们长刀的尖头还快三倍。
他勐一矮身,仿佛就缩成了狸猫大小,贴地滑出刀丛,扑到左边刀手怀里。只噗一下,那人就被击成对折,把后面木架撞塌下去。
这一出手,来客立时锋芒毕露。他身体里发出爆豆与绞盘的声音,筋骨节节抻开,把襦袴“撑”了起来,好像先前清瘦的身体是被用力压缩的一般。
陈翘楚在来客掠出的瞬间,一身毛发已如被泼冰水般立了起来。他抽出桌下刀,跨过木案,朝其肩头勐噼下去。
仿佛感应到杀气,来客脖颈上的汗毛亦一阵钢针般地起伏。喀!一声刺耳的铁器磕碰声,来客手持死者佩刀,从左肩颈伸过去,以负剑式磕住斫击,消去一二成劲道。随后躬身回旋,滋——背负的刀好似油光水滑的磨盘,一下就把余力尚足的厚背铁刀洗到一旁。
下一刻,一股危险的预兆如电闪雷鸣窜上陈翘楚的嵴髓。他调动全身所有筋肉,操刀勐力回撤,嘭!!一抹寒光撞上回防的宝刀,距他鼻前一拃勐然炸开。
陈翘楚跳到后方,顺手拉回护卫。他拧着眉头,迸溅的火星扎得额头又痒又痛。
来客没有上前,而是好整以暇站在原地。死者的佩刀因大力挥砍,在其手里嗡嗡作响,好像振动的筝弦。刀腹末端处有明显的豁口。
好快,好危险。如果再慢一点点,就要被那下开瓢了。
陈翘楚瞟了一眼那个率先中招的护卫。他倚在一地狼藉上,两眼暴突,嘴角流涎,胸腹交界处陷进去一个坑洞,醋钵儿大,能塞进去整只拳头。以其为轴,躯干折出反常的弯曲,显然嵴柱已经断了。
一看这手,他就判断出来者的功夫已经高到一个可怖的境地,当下的景况不容乐观。他看着对方的脸,那原本是微褐色的,此时却蒙上了一层红光,好像有种“活”过来的气势,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不妙的可能。那人转了几个刀花,随意地笑:“怎么,不过来吗?”
不,不可能的。他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个境界,只在传闻与话本中听说而已。他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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