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新领地里,有一百种法子能让玄氏头痛已极,从而投鼠忌器,还用不着干这些脏活。龙庭山本就不擅长这些,何苦自曝其短?”玄化仍是点头,仿佛谁说他都觉得有理,顿了一顿,又问玄四慧:“若不是奇宫,会是谁干的?”玄通哼笑:“你道他真有天眼通么?这便知是谁?”玄四慧笑道:“大伯容禀。凶手弃尸于长桥驿北坡,显然清楚我方巡弋范围的极限;毁容断掌,却留下胎记刀疤,表示对方正欲我等认出是玄金阳,而非想掩饰身份,否则一把火烧了埋于某处,岂非更加省事稳妥?毋须多费工夫。
“这具尸体只有一处不自然,便是切了金阳兄的下身之物。此举看似挑衅,但再挑衅也比不上血字留书的白绫;非得如此,或为抹除凶手所遗的痕迹,白绫血书才是掩饰。
“万一我等被血书挑动,去寻奇宫晦气,自是极佳,但凶手原本就不认为会轻易得逞,添上白绫这束柴薪,只为让‘死后去势’有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其目的正是想让我等忽略去势的蹊跷。”玄通不想显得自己被后辈三言两语说服,冷道:“金阳一向管不住下半身,若因女人贾祸,得此报复也不奇怪。”玄四忏抱臂斜睨着他:“你就派个管不住下身的去飞鹅山?”玄通的脸胀成了猪肝色,本应直斥他无礼,眦目的瞬间,仿佛被少年那实剑般的眸光透眼钉穿,强忍着没去掩摀,垂眸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玄化皱眉:“四忏,别这么跟你大伯说话!”连连低头致歉:“阿兄对不住,我不会教孩子。”玄通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闭口转头,乘势避过玄四忏的奇锐目锋,心下不无庆幸。
玄四慧见无人再插口,才悠然续道:“按小侄想,玄金阳刀法不俗,兼且行走各地,见识广博,办事也是牢靠的。要拿下他,多半还得靠女人。
“凶手兴许是名女子,以美色诱之,在玄金阳下体留有痕迹,不得不灭证耳,唯恐被我等识破,才缠上移祸奇宫的血字白绫,弃尸于长桥北坡。
“此人知玄氏长期监控龙庭山,知定期巡弋的时间范围,毫不在乎奇宫与玄氏反脸,甚至就希望奇宫与玄氏反脸,且有一部会留下痕迹的独门媚功——”忽闭口不语,盖因瞥见玄化、玄通与几位耆老脸色微变,面面相觑,显是想到了同一处。
玄四慧其实毫无头绪。
他在飞雨峰渡过了迄今绝大部分的人生,连幺弟四忏都是在他离家后才出世,重归玄氏后,两人到现在都还未好好说过话,玄四忏似对他“叛离”飞雨峰一事相当不以为然,但这段日子以来他要认识的人、补上的家族历史,几乎占用了所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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