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神丹送了出去。”少年闻言愕然,停步霍然转身,瓷瓶自已不在原处,不禁露出险恶之色,切齿低咆:“谁拿了老子的丹药?”周围的村民被硬生生喝退一步,还有腿软到坐倒在地的,瞧也知道断不可能是这些不懂武功的乡下人。
却见聂雨色将一枚泥丸似的物事塞入车夫口中,扫落瓷瓶和剥下的丹朱药壳,复将手掌抵于车夫背门,露齿邪笑道:“要拼命啊?先到草棚下喝碗茶,等你爷爷两刻可好?”玄四忏面色阴沉,虎一般的金澄眸子熠熠放光,或因充血之故,在日下看来竟是橙黄中带点红棕色,鲜亮到不似人眼。玄四慧一直防着幺弟暴起伤人,忽听玄四忏“咦”的一声转头,目光似于人群中来回巡梭,原本周身窜出的杀气骤地一收,静默片刻,转身踅了过来,冲他冷冷一哼: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去瞧魏无音那老乌龟么?”他在……笑?玄四慧与他四目短暂相接,玄四忏迈开步子,满不在乎地擦撞过他的肩侧,估计还念着适才玄四慧慷他之慨的仇,玄四慧总觉得幺弟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就像他嘴角极力抑住的不怀好意的诡笑——以玄四忏的脑洞,一旦他找到一个说服自己“杀奇宫之人也不妨”的理由,可能头一个目标就是魏无音;打不打得赢、能否生出此地,则未必在他的考量内,遑论后果。若他压不住玄四忏,让幺弟同秋聂二人动上手,几乎就是奔着这个最坏结果去的。
正因为这样,牺牲两枚“五柳菊篱丹”,换取二少舍不了重伤待救的平民,只能眼睁睁看兄弟俩大摇大摆通过,才会显得如此合算。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人拦了自己的去路。
“帝……帝长老,咱们好久不见啦。见你挺好,我很高兴。”玄四慧缓步越过幺弟,停在二人之间,看似与玄四忏并肩,实则挡住了他出手攻击的轴线,拱手道:“宫主好。在下玄四慧,请宫主莫再称呼昔日旧名,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韩雪色不知何时出了草棚,高大的身形往道中一站,便似山门之前的金刚像,只是那畏缩踌躇的模样,显然是尊泥塑的,中看不中用。
“凭你,也想拦路?”玄四忏笑出声来,看他粗手笨脚、毫无章法的站姿,也知龙庭山没怎么教过他,毕竟是毛族贱种,鳞族再没出息,也没有将祖宗技艺授予世仇的胆子。
“长……玄先生,你们不要再往前走啦,如秋师兄所说,这是有伤和议的,万一生出什么事端,两边还要牺牲多少人?”韩雪色轻轻摇头,低声道:“我不想再看人死掉了。二位能不能在村外稍坐,我给你们斟碗茶,待二位师兄救好了人,玄先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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