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道,她才收回目光移步转身。
轻嗤一声,微不可闻。敛双目,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抠着丝帕。她就说出孝的这大半年,母亲那般作为,李安好为何冷眼旁观丝毫不动作,还以为是她怕了?
原是她看得太浅,没悟到根本。抬首望着这长长的古朴廊道,李桐儿笑了,自嘲意味颇浓。真不愧是从燕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从头到尾李安好就没指望过钱氏。
嫡母燕氏去世时,李安好已经九岁,被教导得颇通事务,身边又有忠心的奴才护着,汀雪苑是神鬼插不进一只手。而燕氏在伯府里经营多年,积攒下的脉络关系也都给了她。
这府里头的事情,桩桩件件,李安好比钱氏那个当家主母还清楚。
估计她早就知六妹妹被寄予了厚望,所以也应是早料到祖母会这个时候归府。六妹妹参选,总要一个好名声,若上头还有三个姐姐深藏闺中,说出去也不好听。忽地转身,双手撑着围栏,仰首望向泛白的天。
依旧例,大选的旨意会在明年开春下达。一想到定义自己后半生的婚事会在明年开春之前被匆匆定下,李桐儿心中的不甘就激涌向上,冒尖的指甲抠着围栏开了叉。
别了两个妹妹,李安好就回了汀雪苑。不急着去看祖母送予的生辰礼,先用了朝食,后才打开那两只黄梨木盒。
宝樱已经听宝乔说了老夫人要归府的事,眉眼都是喜:“这套赤金红宝石头面,一看就是新打的,”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钗簪,“瞧这牡丹多精致,江南匠人的手艺真的是一点都不比咱们京城的差。”
只是这样式,未出闺阁的姑娘是压不住的。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分明了。
“收起来吧,”李安好弯唇一笑,端起手边的青瓷杯喝了一口茶:“将南延海韵楼送来的那两床蚕丝被拿上,我们去趟宁余堂。”
“新送来的蚕丝被松软轻巧得很,冬日里老夫人用着正合适,”宝乔这话刚说完,守院门的婆子就隔着门帘禀道,“三姑娘,江嬷嬷来给您请安了。”
李安好闻言:“快请,”给宝乔打了个眼色,便起身去迎。江嬷嬷伺候了祖母一辈子,这点脸面是要给的。
帘子将将打开,一将满头花白发盘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就急急上前:“三姑娘使不得。”
李安好抬起的右脚到底没能跨出门槛,微蹙眉头笑着打趣:“嬷嬷总是牢记着规矩,我见着您都快怕了,”右手虚托着老妇人的手腕,走进屋里。
江嬷嬷听之浅笑:“三姑娘是主子,奴婢是万不敢忘了尊卑,”反手扶着李安好,将她送到榻上就座,后退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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