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安好把单子还给旬嬷嬷:“明日大舅母应该会着仲管家送东西到伯府,你跟仲管家说一声,过两日我去府上给大舅母请安。”
虽不能在燕府小住,但舅母归京,她这个外甥女总不能不露面。
旬嬷嬷点首:“是这个礼。”
天黑了,城中亮了火烛花灯。宁诚伯府后门的一处暗巷中,一挑着担子的货郎不再叫卖,抬手压低了戴着的斗笠前檐,不快不慢地向前。
咳咳……
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女子,用帕捂着嘴,一手扶着墙在不断地咳着。货郎经过她,同前两次遇见时一样,瞅了她两眼。瞥见其露在外的一小截脖颈,不大的眼睛微微一缩。
出了巷子两个拐弯,一挺着肚子富绅打扮的男子让跟着的小厮拦下货郎:“你这还有麦糖吗?家里小子就好这一口。”
“有有有,老爷请稍等,小的这就给您拿,”货郎放下担子,富绅凑上前低语问道:“怎么回事?”
“西头暗巷那个女人,这五天我已经遇见她三次。她病得很重,身上脂粉味很呛,颈边有红斑,应是花.柳。我怀疑有人窥得主子心思,盯上宁诚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