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原是他不配。
钱氏眼神漂浮,不敢与男人对视。
“若不是我有庶长子,”李骏冷笑,不屑地打量着钱氏:“你以为你能嫁得进宁诚伯府?”
舒安,一个正正经经的书香嫡女,能为了他的子嗣想,容得庶长子。她一个不受嫡母教的庶女,有何底气在这与他诉“后娘难为”?
“啊……”钱氏趴地痛哭。她最不愿承认的事,就这样被挑开了。
“哼,”发作了一通,李骏也不想再留,挥袖背于后,迈着八字步离开了籽春院。
次日晨起,李安好还未用完早膳,就听莺歌说昨晚上籽春院闹起来了,钱氏的哭声都传到了院外。
“伯爷气狠了,出了籽春院就回了前院,”莺歌直觉正院那位主儿要消停好一段时日:“吕姨娘听着了风,特地做了宵夜让婆子送去了前院。”
喝完盅里的最后一点牛乳,李安好放下了筷子,漱口后吩咐旬嬷嬷:“一会派个婆子去府门守着,大舅母来了,递个消息进来,我去云烟拱门那接她。”
她知道父亲气什么,钱氏也是,跟着祖母学了这么些年,是一点长进都没。
“是”
哭了半宿,又一夜没能入眠,今日钱氏是两眼发红,眼下青紫。郝嬷嬷用温热的鸡蛋帮着敷了近半个时辰,才去了肿。化上厚厚的妆,倒也看不出什么。
两眼无神地坐在妆奁前,钱氏就着伊青的手,喝着冰糖燕窝,嘴里却还是苦的。
“夫人,奴婢多句嘴,”郝嬷嬷拿着帕子帮着钱氏小心地擦着嘴角:“这夫妻哪有不要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感情才会愈来深厚。您和伯爷都相敬如宾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相互记着仇?”
钱氏快速夹了两下眼睛,憋回了眼泪。若只是寻常拌两句嘴也就罢了,昨晚上伯爷是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是她年老色衰,不得他的心了吗?
景氏抵达宁诚伯府时已临巳时正,李骏怕钱氏怠慢,上值点了卯就立马回府里候着了,因男女有别,与景氏客气了两句,便请其上轿,亲送去后院。
与前院相接的云烟拱门那,李安好前脚刚到,后脚钱氏和周氏领着三个姑娘就到了。
“母亲、二婶,”屈膝行礼,出门时李安好让宝樱给她上了一层颜粉,抹了胭脂,为的就是显出“刻意”。
“快起来,”钱氏态度亲和,上前一步握住李安好的手,凝眉说道:“你病着,怎么还出来了?”
李安好反手与其相握:“母亲宽容,免了我今日的安。但舅母来了,我总不能让伯府失了礼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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