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交于她的金疮药,扭头向拿着兵书躺在榻上研读的男人:“你过来。”
“什么事?”唐五两眼不离兵书,只头侧了稍许。
“这是奉安国公府祖传的金疮药,”到了这会,陈元若才发觉爹给她金疮药的用意,想必爹是早就晓得唐五要去西北。怪不得后来无论钟家怎么闹,他都不松口。
唐五一愣,放下书惊奇道:“你家竟然还有祖传的金疮药?”他都没听老头提过,跳下榻,“我闻闻。”
待人走近,陈元若将手里的漆木盒递去,这会屋里也没人,她放心说话:“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等几天再走,”她爹也不知道去哪了,“我……”
“这是金疮药?”唐五拿着只长颈白瓷瓶闻了又闻,没什药味,倒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味道,是什么?再用力闻闻,蹙眉细想,像……像墨臭味,用力摇了摇,里面有东西晃,心中一动,立马拔了塞子。
“不要随便拔塞子,药力会散,”陈元若想阻止,却见唐五倒出一支信条,不由得瞠目:“这……”
“这什么呀?”唐五展开信条,只一眼便明了,不禁倒吸一口气,后敛目细看绘于纸上的树木根系。
已逝的奉安老国公,坐镇西北军十数年,要论起在西北的威名,镇国公府都不敌奉安国公府。
岳父给的东西,于他价比万金都不为过。纸上呈现的是奉安国公府留在西北的人脉关系图。其中甚至还有一二现今仍是北地大吏的人物,这份情意太重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此类东西多是交于下一任当家人。
唐五鼻酸,用力吞咽了下,大睁着眼睛不敢眨,就怕自己感动极了控制不住流马尿,抽了抽鼻子,待心绪稍稍平息喃喃说道:“陈小九,以后你爹就是我亲爹。”
这会陈元若是心思百转,泪早已滚出眼眶:“我告诉你个秘密,如今的奉安国公府就只剩个空壳了,我爹把九成家底都存在我这了。”
唐五扯动嘴角,不知该怎么笑,两眼有了湿意,岳父是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陈小九,相信我,奉安国公府会没事的。”话一秃噜就脱口,但他不后悔,紧捏手中薄薄片纸,“皇上说了,只要我拉下杨嵊,西北军主帅就是我。”
而老头又言,西北平静太久了。
“杨嵊岂是那么容易被拉下的?”陈元若一手抓住唐五的臂膀:“你不要大意了。”
虽然在噩梦里,杨嵊确实是败在他刀下,但她能感觉到噩梦里的那个唐五比之眼前的人更为冷漠,就像其手里的腾蛇刀一般冰冷且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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