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设野马大喜,快马奔至洗衣院,依了谱册,点请金珠、金印、金姑、金玲四个,俱是年纪少的帝姬,生得貌美如花,依例纳给钱钞,就赎买衣服头面,便接入府中,独覇了诸女,此是闲话不提。
那粘罕看视洗衣院,幸不曾面前亲点,嬛嬛之事,且喜并不曾发。
原来大金条例,妇人入洗衣院时容易,走时却难,须得良人家出免洗钱,容留在家方可去,兼且家户登了名籍,官司依时查验,管束甚严。
有那无人家依傍的,任由官司卖了做婢。
那韦妃却是个会事的,已自得了消息,忙许了人钱财,央人报与盖天大王。
赛里得知,大喜,忙使了干人,即来洗衣院纳钱,又赎了韦妃一应头面袄裙,便取了韦妃到王子府中相会。
韦妃临别,与邢妃相别道:「我儿,此一别善自珍重,挣扎再得相会。」
相别去了,不一时,便至盖天大王府,赛里亲到府前相迎,见了韦妃,两下欢喜不禁。
韦妃恐怕嬛嬛事发,便即央赛里求告粘罕,只说要索嬛嬛入府。
赛里道:「这个容易,晋国王是俺叔伯,必听我言语。」
教府中安置了韦妃,自去请告粘罕,道是三年之前,已占了嬛嬛在府里,如今闻得洗衣院出人,即请诏旨赐收嬛嬛。
粘罕却知赛里汴梁聘嬛嬛事,以此也不多问,都教允了。
不消半日,赛里果然请得旨意,又将钱上下使用,官司登籍已了,载记道是:「韦妃、嬛嬛出洗衣院,俱归盖天大王。」
诸事已了,赛里还至府中,却引韦妃拜见了府中福今。
那福今已知赛里满心里要这妇人,为因自也有些门路在外面,以此不来与赛里争执。
赛里得了韦妃在府里,心下大喜,便于后厅中摆下筵席,相请韦妃吃酒。
韦妃细细穿戴了,来与赛里对面坐了,举杯道:「多蒙大王不弃,累番周全贱躯,因此不致郧命,嬛嬛之事,又得大王保全,此恩深重,怎生为报?请大王满饮此杯!」
赛里哈哈大笑道:「可知姐姐怎生为报!」
言罢一饮而尽。
韦妃也吃了,又举一杯道:「奴妾今日投托大王,但得为一侍婢,日夕伏侍大王,于愿已足。」
赛里道:「姐姐也不消愁闷,明日我自抬举你。」
又满饮一盃。
两个推盃换盏,吃得有些微醺,看看天时将晚。
赛里那里耐得住,便招韦妃近身来坐,拥了韦妃道:「今日且喜得了姐姐在府里,俺与姐姐歇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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