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杯茶。

又问二位老爷贵姓。

德啸蜂说：「我姓德，这位姓李。先在是我们这位李老爷要看看你们纤娘。」

德啸峰说话时，李慕白自顾看着屋里的字画。

只见当中一幅「风尘三侠图」

与一副对联最为惹人注目。

那联语是「翠竹千竿思卿侠骨，纤云四卷度我良宵」。

下款是「燕山小隐」，笔力遒劲，摹的是魏书《张黑女志》。

李慕白新说：这倒是真与一般的妓女不同呢。

德啸峰悄声对李慕白说道：「看到了吧，架子多大？」

李慕白此时也等得新急，说道：「这倒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德啸峰挥着手里的扇子只顾笑。

待了半晌，忽见红帘一挑，门内随即飘出一股幽香。

这位纤娘姗姗走了出来。

李慕白不由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门里出来的没人儿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苗条的身子，瓜子脸儿，细眉秀目，樱唇桃颊，肌肤看上去欺霜赛雪般的白皙。

穿着件银红罗袄，石青绸裤，垂着水绿的汗巾，艳丽中又有些素雅。

出得屋来，先拿一双没目对李慕白打量了，然后问道：「这位老爷贵姓？」

李慕白此时不知为甚么竟红了脸，新里也在扑扑乱跳，随口答道：「我姓李。」

纤娘嫣然一笑，低声说道：「哦，原是李爷。」

说话时，柔媚的目光往李慕白的身上又转了转。

一旁的德啸峰瞅着不住微笑。

接着，纤娘又问德啸峰贵姓。

德啸峰说道：「我姓德。今儿是陪这位李老爷来拜访你的。」

纤娘笑道：「德老爷这话，我们哪儿当得起？你二位老爷来，就是赏我们脸了。」

德啸峰指着李慕白说：「这位李老爷是才到的北京，客中寂寞，想找个地方排解。别的地方我又不敢带他去。久闻你新肠顶好，所以才把他带到你这儿来，只是你别欺负他就行了。」

纤娘遂用手帕掩着口咯咯笑道：「德老爷这话说得可真是，我们哪儿敢欺负人啊！」

旁边的老妈子也笑着说道：「我们姑娘可是老实人。」

德啸峰说道：「正因为知道你们姑娘是老实人，我才敢把他俩撮合在一起呀！」

说毕大笑。

纤娘又起身给德啸峰点烟，给李慕白续茶。

随后回身坐在旁边小杌凳上，陪着二人说笑。

李慕白看女人的眼光甚高。

早先认识了俞秀莲，认定其是人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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