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住他两只胳膊,郑豹见她死到临头,仍不知耻,怒上加怒,就扯开了胸脯火红肚兜,把尖刀向胸前一剜,妇人这时却大声喊道:蒋郎,救我!郑豹一不做,二不休,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了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
肐查一刀,便割下那如花似玉头来,血流满地,再去楼上取下一床被来,把红娇头包了,揩了刀,洗了手,就出门去狮子楼杀那姓蒋的……到了狮子楼,见那姓蒋的搂着一女子正在饮酒,郑豹也不打话,把红娇人头向姓蒋的一掷;那姓蒋的也接得好,定睛一看,竟是红娇,只见玉颜如昨,却双目圆睁似含恨意,道句:不好!拔脚就跑。
郑豹哪会容他走脱,大喝一声飞身上前,举刀便刺,那姓蒋的情急之下把身旁卖唱女子一送,正好串到刀尖上,那女子惨叫一声立时香消玉殒。
郑豹与姓蒋的已顾不了许多,打将起来。
那姓蒋的哪是对手,三十招后,郑豹手起刀落,也砍下头来,就重新捡了红娇人头,前往衙门投案。
及至公堂,只见县令已在等着,手中有一纸,乃红娇生前托付邻居,着他见伊一旦有所不测,就来报官。
郑豹估道定是这妇人心知逃不了,于是立下状辞告他一状,当下便曰:大人,此女死有余辜郑某杀人,愿承刑责。
岂知县令摇首叹息,以纸示豹。
原来红娇查得与姓蒋乃杀父仇人,然心忖娇娇弱女,又岂能向土豪索命,于是色诱姓蒋的,打算云雨之际以利剪杀之,继而自戕。
岂知丈夫早了回来,杀奸不成,反成了杀夫帮凶。
红娇知郑豹武功了得,于是以言语忿之,借郑豹之手手刃仇人,而自己亦以身殉。
事前乃写下供词直认不讳,图减郑豹杀嫂之罪也郑豹闻之,大惭,然悔之已晚……县令怜之,免其死罪,流放二千里。
两解差解了那郑豹,一路晓行夜宿,倒也无话。
到了牢城营,见了管带交了公文,自免不了两百杀威棒伺候。
(三)改编自第一百十回,燕青秋林渡射雁
当日法司奉旨会官,写了犯由牌,打开囚车,取出了女贼柳青青,判了「剐」
字,拥到市曹。
看的人压肩迭背,也有唾骂的,也有嗟叹的;骂的是这贼婆娘满手血腥,罪有应得,叹的是如此年轻少艾,且貌赛天仙,竟落得如此收场。
那柳青青部下女喽啰二百余人,除于与官军格斗中被杀者外,余下五十八人俱已于日前伏诛,纷纷列首法场示众。
今日只有柳青青一人。
簇拥在刀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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