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节很少回来,当日许鲲鹏暴死,岳溪菱回来陪伴姐姐,一直住到现在,只是因为许鲲鹏之事诸多蹊跷,姐妹俩与柳芙蓉似有嫌隙,平素甚少来往,如今突然来到,柳芙蓉自然好奇。
岳溪菱笑笑说道:「嫂嫂容禀,妹妹在此住得乏了,便想今日辞别兄嫂,回乡下继续为父母守墓。」
柳芙蓉温言笑道:「菱儿这般孝心,我这做嫂嫂的,自然不便劝阻,只是你大姐初经丧子之痛,眼下若你不在,她悲伤难制,却是如何是好?」
岳溪菱摇头说道:「事已至此,悲伤何意?养子不教,早晚落得如此下场,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劝过,在与不在,倒是没甚区别。」
柳芙蓉轻轻点头,笑着说道:「我也只是提醒几句,菱儿若执意要走,嫂嫂为你准备车马便是!」
吩咐丫鬟下去安排车马,柳芙蓉又道:「菱儿身下幼子,却不知如今身在何处?若是我推算不差,过了这个年,怕也要十四五岁了吧?」
说起爱子,岳溪菱不由心中一动,展颜笑道:「已是十五岁了,去年别时,他还在山里随他师父学道,年前却听说已然下山来了,说是住在云谷县城……」
「溪菱何不将他接来家中,也好一家团圆?」柳芙蓉闻言眼睛一亮,仿似随口问道:「鹏儿一去,树廷再去赴任,家里实在冷清了些……」
岳溪菱道:「怜儿赌气下山,这会儿是否还在云谷尤未可知,若是惦念于我,只怕早就过来寻访了……」
她心中气苦,只觉儿子竟是贪恋妇人温柔,对自己不闻不问,转念又想,当时却是自己不告而别,便又自怨自艾,一时忧愁难解,面上便凄苦万分。
柳芙蓉只道她思念爱子,连忙劝道:「孩子毕竟年幼,如何能一人生活?若是菱儿有意,我这便着人去云谷寻访如何?」
岳溪菱闻言一愣,该否食言而肥,她还未做决断,只是若由柳芙蓉出面,倒也不算自己出尔反尔,不由点头说道:「若是嫂嫂不嫌麻烦,还请派人去找……」
母子血脉相连,分别至今,她自然无比惦念,当日不快因由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只想若能长相厮守耳鬓厮磨,便是天塌地陷也不在意,谁还在乎世俗看法,将来反不反悔?
「一家人说甚么麻不麻烦!」柳芙蓉嗔怪一声,随即笑道:「我这心里始终惦记着溪菱家里宝贝儿子,你们姐妹四人,就你和大妹生了儿子,说不得今后凝香终身大事,倒要着落在你家怜儿身上!」
岳溪菱明白过来,以为柳芙蓉这般主动果然别有心思,竟是想将儿子召为女婿,心中不由好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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