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八月一个闷热的星期二,她获得了自由。
但这就是她的全部了。
「我们是来收集的」
三年前,汉娜15岁时,她的母亲做了一个绝望而勇敢的赌博,逃离耶稣的四柱帐幕,以拯救汉娜与埃利亚斯·约翰逊的包办婚姻,埃利亚斯·约翰逊是一位干瘪的老人,已经有了三个妻子,汉娜希望与他没有任何来往,正如她用近乎世界末日般的措辞向母亲明确表示的那样。
最终,尽管母亲表现出了英雄气概,但她还是失败了。
母亲在原始的、高度父权制的「四柱」
前身中长大,只被教导阅读,以便背诵《圣经》,没有接受过进一步的教育,被禁止使用电脑或看电视,不准在大院外结交朋友,母亲实际上是文盲,没有任何除了缝纫、刺绣、将线穿过织物之外的其他有市场的技能。
离开四柱是一种死罪,至少从象征意义上来说,母亲离开后对所有人来说都已经死了,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乃至更远的亲戚。
她找到了一间小公寓,并做了一些工作,但她对时尚没有任何概念,所有东西都是手工缝制的,收入太少,无法养活自己和汉娜。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借的。
当账单到期时,她又借了钱。
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汉娜保证上帝会提供一切。
但三天前,上帝显然厌倦了供应,转而转向审判。
那天一大早,两辆卡车和一辆警长的车就开过来了。
汉娜接下来认识的被称为阿尔瓦雷斯先生那个人和另外三名男子,他们从卡车上下来,敲响了她们位于一楼的小公寓的门。
「我们是来接她的,」
当母亲把门打开一条缝时,阿尔瓦雷斯先生告诉她。
汉娜扣上衬衫的扣子,拖着脚步穿上一件毛衣,每当有陌生人来访时,即使是在夏天,她都会穿一件毛衣,她退到远处的墙边观看,并没有特别惊慌。
拳头敲门的声音已经成为最近的一个主题,母亲似乎总是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它们消失,轻柔而平静地讲述希望和让一切都好起来的短期计划。
不过今天不行。
这一次,他们遵守了法律,一位身材高大、戴着一顶令人印象深刻的帽子的副警长告诉母亲,她必须根据法庭命令让他们进来。
母亲只停顿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又高又苗条,就像汉娜一样,她弯着身子,双腿、嵴椎、脖子都呈弧形,就像一张拉紧的弓。
然后她直起身子,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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