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没有亲手杀人,可是因我而死的人的数目我已无法说得清。刀光一闪,一切都烟消云散。
狱婆子取来我的伏刑衣物:月白心衣外罩同色衫裤。他们倒费心,给我特地剪裁这袭囚衣而不是让我穿上一般赭色刑服上路。
也许这内含深意:我这一死,不单是一名女犯伏刑,而是滑国彻底的灭亡。月白刑衣,正好作为滑国的丧服。
两名狱卒先把我押至狱神庙辞行。
狱神倒是面目和善,不过两旁的小鬼却显得狰狞。人们说狱神能断人间善恶。我却一笑置之。在大梁而言,我是十罪不赦;对滑国而言,我是贯彻始终的孤忠。这狱神又凭什么量尺把我判定是善?是恶?
话虽如此,免衙役难做,也就遁例叩了个响头,然后由他们押至刑部大堂了。
过大堂只是走走形式,我的判决早已厘定。
「…犯妇人秦般若,谋叛大逆,罪在不赦,本应处以凌迟极刑,今上仁德,改判午时三刻,西市斩首,枭首三天,弃尸荒郊…」
接着,洗衣受缚,衙役剥去了我的外裳,余下的月白亵衣令我的奶子呼之欲出…
上了法绳,插上了火签,我就被前推后拥的押出了刑部衙门。
囚车早已在等候。
疏罅木条造成的笼子中我被迫站在中央,头部自囚车顶的小圈露出。衙役门敲锣开道,城中的人出来看这热闹的倒不少,当中对我谩骂有之,对我玲珑身段品评有之,向我投以杂物烂菜者有之,其中一枚鸡卵正好掷中我左乳把月白胸抹染黄了一大片。我紧咬下唇,表面处之泰然,内心却是悲愤莫名;曾几何时,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叱咤风云的女谋士,今天却成了贩夫走卒都可以欺侮的死刑犯,脑中一时一片空白,一时牢牢紧着赐我这一切的人——梅长苏!
如果有来生…
囚车穿街过巷,自东门始,再南门,最后是西门。北门不走了。那将是我无头尸身被运出荒郊喂饿狼的出口。
人群中也有少数默默垂泪的…
难道是我滑国的遗民?
我向这些人轻轻颔首,那些人却又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罢了!他们有他们的难处。
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刑场。
(三)
我被拖下了囚车。一名衙役持一破布上前揩抹我左胸上的蛋污。薄薄胸抹下的乳房受到那人指头隔着布料的触撞时乳头竟有反应,那人似也发觉了,向我淫笑了一下,我垂下头,一脸飞红。原来我除了是天下第一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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