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都是一个人,尤其是表演结束后,拒人于三步之遥很难改变。
江淳毅果然不加理会,说道:“哪儿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江淳毅的语气和态度十分坚定,不容再拒绝。丛容稍感犹豫,看样子不答应也不行,只能点头同意。当江淳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丛容站起身,绕过大厅回到充气水池旁,拿起她的衣服和鞋子,匆匆走进女更衣室。当她走过巨大的镜子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直直看过去。
丛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想。江淳毅在她身上的印记仍然嗡嗡作响,水中的窒息、电击的酥麻,还有他灵活强健的手、嘴、身体,痛楚和快乐并行。想到和那个男人共度一晚能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她对御师的看法,真是太荒唐可笑了。她很尴尬、也很羞愧。
她更想哭。
可她讨厌哭,哭比尴尬、羞愧的感觉更糟糕。她对这件事并不了解,也很少经历。这和在舞台上掉眼泪不一样,那是表演、是游戏,一堆人在旁边看。可下了台,一切结束了,再去哭鼻子就是另外一回事儿。听上去实在太傻了!可如果她不赶快离开,泪眼刺痛的需求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她无法抵抗眼睛背后的那股力量,然后会在当场大哭起来。一定会引来一大堆人到跟前,问她怎么了,那她就得解释。而如果真要她解释,还不如让她羞愧至死!
丛容颤颤巍巍,尽可能麻利地淋浴冲洗、吹头发,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时,才发觉四肢仍然酸痛无力。今天消耗了她太多体能,而且可能有些脱水,血糖估计也降到最低。好在车里有些饼干和巧克力,她只要在江淳毅发现她之前从黯影离开就好。在节目中被虐待被逼迫回答问题,已经让人够难以忍受了。在台下,她坚决不能给江淳毅机会,再问她她不知道是否能回答的问题。
丛容将自己收拾停当,妆都没有补就走到门厅,从储物柜中拿出自己的皮包和外套。她只希望快点儿离开,只要早点躲进车里,就没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这会儿江淳毅肯定已经发现她不告而别,她一定要在他找到自己前离开黯影。过个一两天、或一两个星期,等心里这股自己都理不清的别扭劲儿过去,那时候就能更自然、更坦然的面对他,她应该能表现得更好些。
然而,她刚合上储物柜,不远处的接待台就传来一个喊声。她转过脸,发现是接待台的小哥和她挥了挥手,“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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