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在地底哀嚎痛哭?她生不能见柔掌门与我娘重归于好,死不能见天阴门重振声威。柔掌门,你于心何忍?”
吴征用最难听的话,刺痛柔惜雪最疼的地方,原本有些自信,至少要让柔惜雪动容,若是勃然大怒就更好。不想听明了事情的经过,柔惜雪像是忽然放下了所有重担一样上身一软,像个孤苦无依已尽了全力的小妇人一样哂然一笑道:“贫尼自愿折去所有阳寿超度几位师妹的亡魂,贫尼是生是死不劳吴公子担忧。”
吴征被一句噎得险些背过气去,他可不明佛法,这一大套说辞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准备出来。也没想柔惜雪就此走出阴霾,可就这么戛然而止,似乎连一点点触动都没有,实在失败。
“两位自便,贫尼该去诵经了。”柔惜雪合十稽首,在木鱼前盘膝坐倒拿起念珠诵起经来。只是拨着一颗颗的念珠时,手指不住颤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征待她诵完了一篇经文才起身告辞,临走前又道:“在下从前一直怪罪柔掌门贪图荣华富贵,只想着将玦儿往火坑里推。现今想来才知柔掌门待她有多好,这么多同门,柔掌门唯独给玦儿安排了后路。玦儿聪明,且面冷心热,她不会不知报答。柔掌门或许看不见也不知晓,玦儿现今可谓殚精竭虑,柔掌门不愿帮手无妨,倒是日夜诵经未必显得心诚,若有闲暇又不困倦时,不妨帮着玦儿抄写些经文,她身上另有要事,莫要真忙坏了她。”
“公子多言了。”柔惜雪低着头,忽然才想起一事问道:“听闻公子要离府?”
“不单是我,府上不会留下几人,不过玦儿不会走。”吴征定定地看着柔惜雪,想从她面上找出些异样的愿望不断地落空,才放弃了期盼答道:“她毕竟从小在燕国长大,上战场不合适,而且我刚说了她另有要事在身。……柔掌门可以不想报仇,可以诵经咏佛,玦儿不肯放弃,我也不肯。”
柔惜雪忽然笑了起来,以她的容颜自是说不出地好看,甚至有些妩媚。可是笑中带着过往无限的心酸与对吴征不知天高地厚的讥嘲怎么也掩饰不住。她就这么无声地笑着,笑着,笑了许久才渐渐隐去,又变回那尊玉美人低下了头,拨起了念珠……败兴而走,吴征与祝雅瞳拥抱作别后溜出后门,一路施展轻功出了紫陵城才在道边树林里跨上【宝器】。一声鞭响,宝器震天长嘶着狂奔起来。
飞驰了一日,看看到了黄昏才至军营。韩铁衣刚刚收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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