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那脱平王的喜事来的如此突然,老奴还以为脱平王要打一辈子光棍,没想到他却是个性情高洁之人,讲求志同道合、情投意合。”
曹公公的话还在永帝耳边响起,却不知为何,那个熟悉的名字又浮上心头。
“武孙雁是武将军从西疆带回,还被认了义妹。若表叔和武孙雁拜堂成亲,那武孙雁便成了朕的叔辈,武芙也就跟着成了朕叔辈的人。”胤冀把玩着小圆瓷皿中的一株水莲,含苞待放,十分可爱,“脱平王有这深藏不露的本事,朕早些怎么没瞧出。”
胤冀小心翼翼地将水莲小皿放回原处,来到镜前整络衣衫。
“皇上今日难得空闲,老奴听说城外西边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芳草连天,很适合晴日里骑马郊游,皇上可去那散心闲玩一番。”
“游玩就罢了,寅时可到?”殿外飞檐之瓦在暗色中轮廓模糊,幽黑的天空静若磐石。
“寅时刚到。”曹公公唤来侍女,端盆来去间,永帝便已束发净面,铜镜模糊难掩睿眸皓齿。
永帝行至皇后寝宫,大门敞开,刚好有个侍女端盆出来,一头栽倒在他胸前,把她吓得扑通跪地求饶。
胤冀问她:“殿下又出去了吗?”
侍女慌张答道:“是。”
“小公主还在熟睡?”
“是,熟睡中,阿莱回宫后就一直由她照顾,公主十分亲她。”
胤冀悄声拐入院内,透过门缝看到殿内昏暗烛光下,一个rou嘟嘟的女娃正仰躺凤榻之上,圆圆的胳膊露在被褥之外,甜甜地睡着。
阿莱正轻手轻脚地铺着跃儿钻出没多久的被窝,没发现他。
胤冀悄悄带上门,不留痕迹地离开。
跃儿自从纳米尔捡回条命,算起来也已四月有余。武芙说起过跃儿习剑一事,想听听自己的意见,娃娃有志理当支持,况且又是师从武芙,便大可放心,何来阻拦之说。唯独武芙还有所顾虑,便于当初定下了百日的考验期。如今算来,百日之期已到,期间跃儿每日寅时必起,独自骑马去城外的大营苦练基本功,颇有抱负之志。
“御马监来报新获几匹汗血宝马,陛下可择一前往城外。”仆从来报,并由侍卫牵来宫门处。胤冀一眼便相中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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