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老郑不是说提干之后给你换宿舍的吗?怎么等到现在都没动静?要不去催催?”
他口中的“老郑”是升州市局局长郑福睿,刑侦队原来的老支队长今年刚内退,郑局就把何危提上来,主动要求给他换间宿舍。局里早两年就有新宿舍的规划,按着时下流行的单身小公寓那么盖的,都帮他安排好了。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后续就没动静了,一晃三个月过去,小公寓还是没住着。何危也不急,他压根不在意,对他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新宿舍离局里有段距离,一来一回还耽误他办案呢。
“有什么好催的,又不是你搬家,那么积极。”何危打开门,“明早见,别迟到。”
这间十五平米的宿舍里,东西摆放得极其规整,大型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床单没有一温褶皱,被子板整好似豆腐块,色调也是单调的黑白,整间屋子从窗台到地面一尘不染,干净得几乎没什么生气。
崇臻探头看一眼,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哪有一点单身男人的味道?洁癖是病,得治。”
何危哭笑不得,让他快滚回自己的狗窝,像他那样袜子扔屋里几天忘了洗才是病,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关上门,何危去洗澡,一刻钟之后出来,天已经蒙蒙亮。
好了,睡了也没什么意思。何危把云晓晓做的笔录拿出来,仔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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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市局已经热闹起来,何危拎着在食堂里买的包子和豆浆,一路上遇见的同事纷纷打招呼,“何支队早”、“何支队好”。迎面碰上禁毒队二把手衡路舟,带着人风风火火往外赶,正要去出任务。
“这么早就走了?”何危问一句,衡路舟边穿外套边冲过来:“可不是嘛,接到可靠线报,豹子出山了!抓他两年多,这次我非得亲手把他逮回来!”
何危让他慢走,祝兄弟任务顺利完成。他刚把吸管插进豆浆,衡路舟脚下生风从身边刮过去,一眨眼何危手里的包子和豆浆都不见了。
“早饭还没吃,哪有力气打毒贩?”衡路舟咬一口包子,对着何危挥挥手,“谢了阿危,回头请你吃饭!”
“……”何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门口,打劫的嫌犯已经不见人影。他喃喃自语:“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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