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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看着他，点点头。

都恢复了。

不只是这三年的，这万年的。

还有可以被称为前世的，很多很多年的记忆。

他都记起来了。

祁夜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开始认错：“我错了，我傻逼，茶茶大人要打要骂都……”

剩下的话音戛然而止。

少年飞快从床上翻下来，扑进他怀里，纤长的手臂用力锢住他的腰身，整个脸都埋在他胸前，抱得很紧。

怀里的身躯在颤抖。

祁夜一怔，低眸只能看到少年一头雪白的长发。

“原谅你了。”戚白茶轻声道，“先生回来就好。”

那是世界最唇柔的一捧雪，轻轻落在夜色怀中，再也不愿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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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记起来的不只有这四年的记忆。”祁夜说，“还有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戚白茶问，“你以前不都是在睡觉？”

祁夜：“……倒也不是。”

想让茶茶记起过去的事其实也简单，只要让茶茶的神格也变得完整即可。

黎烬的神格一半与他融合，还有一半留在晏昭那儿。

晏昭那家伙，自己不想来主动找他，就等着他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