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阳也问宁映白要了生日礼物,要在他生日那天用两个人的身份证登记开房。
宁映白觉得这点仪式感怪可爱的,反正他永远都比她小半年,这时候宣布自己成年了又如何?
何况。
“你从生理上看早就成熟了吧。”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然后在他的后颈上吸出一片红印子。害得陈靖阳对外声称他遭遇了毒虫,不过谁都知道宁映白成了他女朋友,这实在是过于蹩脚的掩饰。
在那一天宁映白还暗示陈靖阳,这是她“谈”过最久的一段“恋爱”,并且再次跟他确认了他们要考到同一个地方的大学,可能最后几十天都得全身心地冲刺高考。所以周日也不一定能开房了。
陈靖阳哪敢说不,他得追着宁映白的脚步前进。
不过宁映白还是过于理想化了。她忘了性爱本来也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天气日渐炎热,二人没有出去开房,在学习压力的逼迫下他们在校园里留下了欢爱的身影。有时是课间的短短几分钟到无人角落里抚摸对方的身体,有时是来到天台痛快淋漓地来一场野合——陈嘉西无声无息地消失之后,宁映白重新掌握了天台的归属权。
备考时光一晃而过。在重点高中里的每一名学生都被渲染了三年甚至更多,高考的氛围有多么紧张。当最后一门外语科目的收卷铃响起,掷笔起立,等待监考老师收卷时,陈靖阳觉得这十二年的求学路也不过如此。
他一路从人群的最前端冲出了校门,父母都在门口等着他。
老张和陈女士没问儿子考得怎么样,这是大忌,就恭贺了他几句终于进入了人生的下一阶段。
陈靖阳敷衍地应和,一直回头往校园里张望。
“等女朋友?”老张调侃。
“没有,她在另一个考点。”理科生在z高考,文科生则在隔了一座桥的另一所高中。
老张很是热心:“要送你过去么?”
“现在可堵啦,满大街的都是你们这些刚出笼的野兽。”陈女士说。
老张向陈女士使了个眼色,他还想借这个机会远远瞧上儿媳妇一眼。夫妻俩是搞到了宁映白的资料,可百闻不如一见,还能看看自家那个傻儿子谈起恋爱是什么样。
“不要。我跟她约好了在别的地方见。”陈靖阳宁可徒步也不要爸妈送。
“晚上记得回家。”陈女士叮嘱。
陈靖阳的嘴快了脑子一步:“为什么?又不是没有夜不归宿过。”
“那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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