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亮了亮左手。
盛世的左手刚做完手术,打着钢钉,夹了夹板,几乎无法动弹。他的右手也是瘦骨嶙峋,端着小小的一杯热茶。
盛世当着盛涛的面抿了口茶,以证明茶水能喝。他把茶杯放在窗台上,慢慢伸手,握住了盛涛执刀的手臂。
盛涛没有甩开盛世。
盛世便引着他,将刀驾到了自己脖子上。
“可以了吗?”盛世问,“可以让她离开了吗?我反抗不了你。”
屋子里是那样安静,安静得只剩监测顾天远心跳的仪器声和向护士紧张的喘息。
盛世眼神坚定,他直直地注视着盛涛的双眼,仿若无畏无惧。
哪怕匕首就抵着他脖子,哪怕握刀的人是他丧心病狂的舅舅。
盛涛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么肆意,那么张狂,笑出了眼泪,笑得咳嗽不止。
咳嗽得太剧烈,一时没掌握好
力道,不经意间划破了盛世皮肤。
盛世吃痛,身体略微颤了颤,没吭声。
盛涛笑声骤停。
“滚。”他一脚踹开向护士长,恶狠狠道,“去洗手间呆着,把门锁好,不许出声。如果你叫人,我会在人进来前杀了你。”
向护士早吓破了胆,只有连连点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