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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冷不丁开腔,把铺稻草的孩子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只见闻衡披着斗篷抱臂站在门外,月光下的侧脸宛如玉雕,虽仍带有少年青涩的稚气,可确乎是令他自惭形秽的好看,也是令他心折又不舍的温柔。
他沉默地起身,明白自己犯了错,可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抱紧了怀里的稻草。
闻衡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耐心,提步走进了马棚。
带着体温的斗篷落下来,像一片柔软的云裹住了他,闻衡并没有发脾气,只说:“不冷么?”
又道:“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冻僵的身躯得了一口暖气,终于开始慢
慢化冻,可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底,于是微微抬眼看着闻衡,摇了摇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