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是我没……”
闻衡喃喃的低语里仿佛掺了一把沙,guntang呼吸落在他冻得青白的皮肤上,那温度几乎灼人。阿雀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原地僵成了一块冰雕。直到搂住他的手陡然一松,少年身形如山崩,忽地倾倒了下来。
“公子!”
高热昏沉之中,闻衡感觉有人将他搬到粗糙的稻草上,那些干草并不柔软,甚至还有点硌人,烟灰和尘土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还有篝火也驱不散的寒冷阴风……这些无不令他感到陌生,可陌生之外,却又那么珍贵,珍贵得令他想要放声痛哭。
这是“一线生机”。
他已
经堪堪走到“死”的边缘,然而就在责问范扬的话脱口而出之后,闻衡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