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悲菩萨心,满腔义薄云天的妇人之仁。”
华年不解,“你说的还是那个百姓口中虐杀亲弟、囚禁生母之人么?”
蒲云罕笑了,反问她:“华将军并非是只看结果不问因由之人,何故同那些愚孝愚悌之人一样想法呢?我也算元老之臣,北渊初立那会儿我也在伐穆大军中,后来因剿杀零散穆军有功,去宫中受封时恰巧遇到还是少年的陛下,数九隆冬,冰冻叁尺,因在玩耍时不慎用竹剑将弟弟的手划伤了个口子,她一个羸弱女童竟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叁个时辰,我于心不忍想把自己的斗篷披给她,不料皇后从暖殿中出来,怀里拥着那皇子叫我不要管此事说先帝还在殿里等我,我不敢违逆立刻去了殿里受功,在殿中隐约能听到皇后和皇子一唱一和地数落着她是废物是罔两,先帝显然也听见了,却并不阻止他们,也不帮自己女儿,我那时只道皇家之事错综复杂不便多理,如今看尽他们的下场,却笑是自作孽不可活。”
华年不知墨台揽月的童年竟比自己还要凄惨,她本以为天家之女定然娇生惯养余生无忧,却不知既然同为女子,便都逃不过这座重男轻女的大山压下来,没有什么尊贵与低贱之分,天下的女子原来都是一样命运,压于她身,便似压在己身。
“事出有因的报复自然无可指摘,可她害及无辜,哪还配得上什么妇人之仁?”华年想起她囚禁折磨自己和墨月的事。
蒲云罕竖起耳朵:“这我倒未曾闻说,还请华将军释知。”
“我有一位故人,为她所缠,被她所累,她将她困在身边,不放其离开,做尽胁迫之事,还美其名曰,爱她。”
“陛下童年时未能感受到寻常人家的爱,想来这才导致长大后亦不知如何去爱别人。”
“这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是,”蒲云罕叹道,“但尘世纷纷,孰能无过?据我所察,陛下未做过任何戕害黎明百姓之事,这便很算仁义明君了,就连这龙凤之争,归因也不在她,是几王蛇心不足妄图称霸,就算她不统征,也会有旁人去做,按北渊之军性,所过之处必定民不聊生,她能用华将军,便是知道将军不会不顾百姓死活。陛下那样一个绝情弃爱之人,她能喜欢上一个人,想必是空泛昏暗的心被那人照耀过。”
华年低头,神色不明:“蒲将军何必同我说这么多。”
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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