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趴在正丹纸上睡着了。
他停了笔,想起连姑姑说她这一日的情况,她午歇的时候侍女听到了屋里呜咽的哭声,哭了许久,可能是真的太过于伤心了,所以才会哭着一直到哭睡着了。
可她到底为什么伤心呢,临娘有什么可值得她伤心的?
商岐不懂,他寻了披风来,轻轻给她盖上。
他继续写着,直到灯油重添了一次。
他放下笔,走到了赵苏台身侧,盯着睡着的她看。
随后搬来一个椅子,直接坐在她对面,也趴下睡了。
赵苏台心中一直装着事,如今想着的事彻底没戏了,晚上有人陪在身边,她竟然放松下来没心没肺的睡熟了,并且正在梦里大杀四方,脱鞋扔了商岐一脸哈哈哈!
……
啾啾啾。
啾啾啾。
小鸟儿在窗外啼叫。
早市还未开,赵苏台穿着青色官袍,哈一口冷气,哆哆嗦嗦的一边把菜饼塞嘴里,一边回头关门。
“赵大人,还以为要等你一会儿!”隔壁的同僚已经出来,大冬天的,用锤子砸开院中央的水缸,用冰水扑脸,“嗐,清醒多了。”
赵苏台吃完饼,走过去:“你不怕病了?”
张辽无畏道:“没事,住在这户部的赁房里,有郎中守着,快走吧。”
赵苏台跟着张辽身后出去这院子,一路上又碰到其他同僚,各自招呼了一声,不敢多话。
赵苏台时不时撕一块袖子里的菜饼趁众人不注意塞到嘴里吃,细嚼慢咽,满身的舒畅。
这样的日子真美好啊,干得好升官,干不好砍头。
一位留着小胡子的同僚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赵苏台,看她慢条斯理的吃着菜饼,他拽过张辽:
“张大人,你……她……你怎么还敢和她走在一起啊……”
张辽依旧无畏:“这有什么不敢,不过就是顶撞了首辅大人,赵大人说的无一不对,这不好端端的在这呢。”
同僚捂脸:“张大人,赵大人是个狠人啊,她一穷二白,上没有老母,下没有孩儿,她敢脱鞋指着首辅骂,她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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