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她照顾的这个男人每天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躺着。
眼神黯澹,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要求。
有时做完例行的护理流程后,高玲玲有些于心不忍,就坐下来找些闲话来说。
最容易的话题,当然就是她每天的早市巡游。
什么菜刚刚上市了,那种菜涨价了,那个又便宜了。
男人仍然不出声,但是高玲玲可以感觉到,他是听的很感兴趣的。
这些话题,即使是对高玲玲,也是一种久违的全新体验。
之前在病房,有时要同时照顾几个病人,紧张忙碌。
常说的话,不是向病人家属解释和安慰,就是几个护工之间交流些情况,感
慨感慨人生。
人家是几个家属,照顾一个病人,她则是永远的病人家属,流水的各色病患。
刚开始说这些日常琐事时,高玲玲甚至有些不自信。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确定看过了那么多的人间惨剧后,说这些琐碎的家长里
短是否合适。
可她马上发现,她非常享受讲这些事情,这些才是她本应该关注和谈论的事
情!她越讲,就越能在第二天早上发现更多有趣的事情。
那感觉,就像是一股清凉的泉水,在夏日山间欢快的迸溅,流淌。
高玲玲N年前就与烂赌的丈夫离婚,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经朋友介绍,到中心医院做护工。
开始时只是做白班,女儿上寄宿高中后,她就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
直到现在女儿已经大四。
她简直已经成了医院病房的一台人rou机器,在各个病房间搬来挪去,从未曾
停歇。
高玲玲的一个特点也和她像是一台医疗机器有关。
她尽力保持客观,不与她照顾的病人有任何个人层面的联系。
她只是保证这台机器功能完备,运转良好,最关键的是——回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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