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手脚麻利的给许晟配好药,吩咐护士给扎上液,忍着笑跟许宝华说了声:“同志,有事去隔壁叫我。”然后赶紧撤离到隔壁去看病重的那几位了。
这里是医院,他可是大夫,这地得严肃。
许宝华是早已经习惯自家老头,老娘一碰到小弟的事,就乱了方寸。小二十年了,他这都习惯成自然了。
晟子是爹娘的老来子,比他小的十好几岁,六零年出生的,正赶上那阵闹灾年,家里是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
再加上他们兄弟,姐们四个都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岁。娘怀着小五时,还想着从嘴里省些吃的,留给他们四个,这晟子还在娘胎里时就亏着了。
生下来就跟那小猫崽子似的,哭声都是断断续续的。那年月,村里多少孩子养不活,立不住,都扔南山上了,全家都怕他也会养不活,打小全家都惯着,宠着,生怕他有个好歹。
就连名字,算命的说是不能按族谱跟着他和老二的名字往下续,得叫个单字的压一压,要不多灾多难养不大,爹娘都毫不犹豫同意了,就为这,上族谱时还跟老辈份的大爷爷拌了好几句嘴。
液体输完时,许晟也醒过来了。
全公社就这一个小卫生所,床位紧张着呢。人即然没事,肯定就得赶紧哪来的回哪去,给人腾位置。
这一顿折腾,从卫生所出来时,天色都不早了。夕阳把西边的天空连带云彩映的,那是一片通红。
许老根叼着旱烟竿,坐在驴车前跟老王头瞎唠:“这朝霞不出门,晚霞行万里,人黄有病,天黄有雨,老王大哥,看来这是要有雨啊。”
“可不是咋地,不过,这下点雨也好,这些日子庄稼都有些旱了……”
天气热的很,许晟整个人被一床旧棉被裹着。只要一有往出钻的迹象,黑红脸的中年男子就给他裹严实了,一边裹一边还絮叨着:“晟子,再坚持一会哈,马上就到家了,路上有风,你这刚好些,可不能让风再给激着了。”
许晟朝天翻了个白眼,说实话,他这会的心情简直就像一锅煮地开花了的湖涂粥,乱糟糟的。
坐在走在山间坑坑洼洼小路上,颠的屁股都快成两瓣的小毛驴车上,这个酸爽,虽说四周风景挺好,可他却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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