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那之后,再没有人敢欺负我,没有人敢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那天,叶宇也是在的,我打架时,他就站在我身后,小小哭着拉他来帮我,但他没有上来帮我,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我很谢谢他,我想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如果出手帮我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回家叶宇怕叶妈妈骂我,就把整件事都详细说了出来,包括他们是怎么扯我头发扔我书包的。当叶妈妈朝我走来时,他把自己小小的身板微微移动,挡在了我前面。没想到,叶妈妈只是过来拉我的手,轻轻揉揉我的头,把我带上楼洗澡。
当我脱光泡在浴缸里时,叶妈妈说话了,她说,飒飒,你没有错,叶妈妈很高兴你能保护自己。
当时我就哭了,母亲葬礼上没有流出的眼泪,被人欺负委屈的眼泪,还有很多不知道的眼泪。好像忍了太久太久,我哭得惊天动地,声嘶力竭,隔壁房间的叶宇吓坏了,跑过来看我,被叶妈妈一齐扒光丢进浴缸里,跟我一块成了湿娃娃。看着叶宇瞪大眼睛的傻样,我又哈哈哈哈的笑了,叶妈妈也笑了,叶宇不知到我们笑什么,就跟着我们一块傻乎乎的笑,眼睛笑咪成一条细线,露出他小小的白牙。
那天之后,我又会说话了。医生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时,我把叶妈妈,叶宇和小小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大概觉得自己不害怕,不孤单了,就好了,自己肯说话了。还没有后遗症,话说的挺溜。
玉嫂不知在哪给叶妈妈打电话时,我接过电话甜甜的叫了她。玉嫂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隔着电话一直喃着,飒飒,飒飒。其实我很想她,在我搬到叶家时她就被调到外公身边,外公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军区大院的家了。
我的身边,在没有母亲之后,是叶妈妈和玉嫂给了我温暖,这也是我在之后离开他们出国留学时觉得抱歉的。
我不会说话的那些时候,都是靠画画度过的,头发卷卷的是叶妈妈,穿绿色背心的是叶宇,红裙子的是小小,过年时包的饺子,门口送我们上学的汽车,花盆里的花,还有,傻傻的我,穿军装的外公,我们一起住过的景家小楼。我所思念的,看到的,学到的,统统都画了下来。所以之后,我和叶宇,和小小开始了正经的学习画画。其实,只是我爱画画,小小随我,叶宇随我俩。
叶妈妈叫人把家里的储藏室改成了画室。每个礼拜的周末,都会有老师被接来军区大院教我们画画。我一直有一个梦想,要当一个流浪的画家,画到哪走到哪,以画画为生,画过不同的人,把世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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