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2小时翻身拍背,拍背要从下向上,两侧交替进行,还要有一定的节奏和力度。医生让我跟他说话,说说以前的事情,开心的事情,这样一直昏迷是不行的,再好的抗生素都救不了他的命,只有有意识的排痰,才能对肺部感染起到至关重要的控制作用。但是,我想想,快乐的事情挺多的,只要在一起,好像都是开心的时候,可是脑子里不可避免的一直有一个场景,我走了,叶宇看着我的背影,机场,伦敦,医院,婚礼,这些地方,都是我,离开他的地方。像是老胶片的电影,有挲挲声,却没有语言。
我心里很着急,我说了好多话,小宇,我们小时候你可漂亮了,小宇,你丫画画真没有天分,不过,铅笔削的挺好的,小宇,咱什么时候去吃麦当劳啊,小宇,小小怀孕了,你一定得看看,给孩子封个大红包。小宇,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现在丑丑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开个画展,要不,我就把战神拿去卖掉,你不知道吧,我的画现在可值钱了,就是几条线的手稿都有人收藏呢。啊,你知不知道啊,我现在会做饭了,你快起来我给你做啊,可好吃了,还有啊,你留给我的小鸡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坏了,哎呀我可心疼了,你也一定心疼了吧,那我买一辆赔给你啊,你快起来看看。
没有用,而且情况愈来愈糟糕,因感染引起的发热温度很高,他躺在床上没有意识,什么都吃不了,人瘦的不行,还有大量用药,伤害是很大的,高烧,脑水肿还没有完全消退,目前手术效果不明显。
叶爸爸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A省发生了地震,叶爸爸率领部队第一批前往,担子重责任大。叶妈妈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她怕他分心,医生下病危通知的时候,是叶妈妈颤抖着手接过来签下名字的,她说,叶爸爸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军人,永远是人们的子弟兵,国家和人民,永远是他们心中第一位的,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后来叶爸爸回来过一次,叶妈妈刚好有手术不能陪着他。只有三个小时,他的身上都是泥,眼睛布满血丝,其实,他不必的,他是指挥官,却拉起战士的手抬起了许多病患的担架。他的身上很脏,他不能进入重症病房。我把房间里的帘子拉起,在走廊上陪着叶爸爸就那样站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是要扣除来去机场的时间的。
他只是很安静的看着玻璃那头的叶宇,他笑着说,“这小子很久都没有那么老实了。”但他的眼睛红的就像是要滴出血来。
叶宇,你能感觉的到么?门外站着的这个铁汉子,是这样担心着你的,他不能守在你身边,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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