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老大都等急了!”
手机里传来狄路垂的声音:“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不到一分钟,狄路垂便开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屁股在殷士赋身边坐下,抓起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光,抹了抹嘴巴,这才道:“老大,好险啊!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小女孩被掐死的事就扯到我们头上了!”
殷士赋嘭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只是叫你看准时机抓住穆葩就了事,为什么要掐死步德斯的女儿?人家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你跟她狠什么劲?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啊?!”殷士赋又一次发起了脾气,这段时间来,他似乎完全没有了之前面对“刺杀事件”“诬陷事件”时的举重若轻和从容不迫,变得急躁、多疑,还有一些夹杂不清的妇人之仁和糊里糊涂,先是冤枉毕剑绑架了小种蝶,现在又认定是狄路垂掐死了小女孩,一切的判断都是颠三倒四、惊慌错乱的,也许,这是他即将覆灭的前兆吧。
毕剑、齐晾、首沙洲和练创清也都不满地看着狄路垂。
尤其是首沙洲,自从妹妹首堪惠因公殉职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首沙洲了。现在的他,对于生命、道义的看法和理解跟以前有了根本性的区别。以前,他视生命如草芥,视对殷士赋的忠诚为道义,但妹妹首堪惠的死,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品尝到了失去亲人、失去生命的那份锥心的痛,让他明白这世界是由生命构成的,让他明白真正的道义是对生命的忠诚!因此,他明白跟殷士赋他们搅和在一起,仅仅只是对法律和生命的蔑视。他想:自己不能斩妖除魔已经是罪过了,又如何能继续助纣为虐?至少,也应该洁身自好吧?!今天若不是牵涉到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打死他也不会来的。他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他想知道小种蝶是不是毕剑杀害的。他想知道殷士赋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比魔鬼还可怕的地步!
狄路垂哭丧着脸道:“老大,你看我有那么残忍吗?就算我再残忍,也不会残忍到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下手啊,何况她还是步德斯的女儿?这件事,纯属意外……绝对是一个意外,跟我没有一点点的关系!真的!”
殷士赋冷哼了一声,道:“跟你没关系?”声调提高数倍,“告诉你,跟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有关系!”
齐晾胆子较小,闻言慌忙道:“老大,这事我确实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的。”
毕剑却附和道:“老大说得没错,跟我们大家都有关系!”一一看了大家一眼,“你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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