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把一张光碟放了进去。奔放激昂的flamenco舞曲响起,有人随着音乐的节奏激烈地击掌,晚会的气氛高涨。有个高个子黑头发的穿着红色长裙装扮成吉普赛人的女孩慢慢地走到客厅的地板中央,她的一只手臂优美地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搭在腰间,美丽的脸庞向一边微侧。保持着这个造型,她的红色高跟鞋和着音乐的节奏敲击着地板,发出嗒嗒的声响,她的鞋跟越敲越响,人群中发出一声喝彩,更多的人和着节奏拍起手掌。
她的五指像孔雀的尾巴那样张开,她的腰肢像蛇一样的扭动,浓密的长睫毛象西班牙扇子一样忽闪着她的眼风,美丽的面庞和肩膀像大理石的雕塑一样光洁。
“她是谁?”我向旁边的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打听。
“她是玛丽亚娜。”
“她跳的真好。”我赞叹。
“这是万圣节,你想怎样跳都可以,尤其你还带着副面具。”丽莎怂恿着我。
我下意识地摸摸只露出鼻子和嘴巴的彩色羽毛面具,心里想:反正今晚谁也不认识我。
一曲结束,大家向玛丽亚娜鼓掌叫好,有人兴奋地打起口哨。
当“吉普赛人”乐队的音乐响起,大家争先恐后地跳到客厅,他们跳的是当时九十年代后期在西雅图最流行的拉丁舞——“搔萨”。
我和丽莎也挤进人群里。一直跳到出汗,我仍不想停下。
在狂舞中,我被压抑的感情释放了出来。我看着周围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感到他们的旺盛精力和无穷能量在向我侵袭,他们的热情感染着我。我喜欢他们的单纯的笑容和不带审度的目光。我喜欢那种被容纳的感觉。
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尽管我还并不认识他们。
我突然意识到在生活中我一直带着一个面具,那个面具是我成长中别人和自己天长日久在我脸上描绘出来的,我为了迎合别人的品评和褒贬,带着这个面具,而把真我压抑得无地自容。
音乐在轰鸣,我们在跳舞。我觉得像一个孩子,跳得尽兴,无拘无束,精疲力尽。没有环境的制约,没有批评的目光……;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跳。我从不记得以前任何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希望这样的轻松将永无休止。
第十章 蜕变(1)
渐渐地,我把支离破碎的生活拼凑起来,在与我同龄的人群里寻找归属感。
我有了重归校园的念头。丽莎听了后非常高兴,她积极地为我咨询入学
我又回到校园,开始了在美国的学习生活。四年以后,我取得了文学和心理学两个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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