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却也觉得,那一定不是水杯水囊。
又有水流进了口中。
这一次会吞咽了。
然後唇上那感觉越发明晰。
浑身上下都觉得热而麻木,很沈重,象是被一层层的厚布裹著,没力气动,听也听不清,看也看不到。
所以那个唯一有感觉的地方,反而变得很敏感。
要说真的感觉很清楚,也不是。因爲头脑不清楚,那个感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说不上来。
只是有感觉。
但没法辨别那是什麽感觉。
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
因爲一直被抱住。
一直被人抱著的。
虽然不承认,可是真的寂寞了太久。
寂寞到我以爲自己已经习惯于寂寞了。
其实寂寞是可以习惯的。
但是肌肤和心灵都在慢慢的干涸,因爲没有温情和抚触,而慢慢的干掉了。
心里还是很惶恐,但和刚才也不同……
刚才觉得有个巨大的黑洞张开口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但是现在却觉得安心。
虽然前路还是未知,心却放了下来。
天不亮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虽然旷野里风很大,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冷。
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把身前和身後的人都惊醒了。
正面和我相拥著的是青溪,而枕的手臂是葱头的。
身上盖著一件斗篷,把我和青溪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青黑色滚银边的斗篷。
是沧海的啊。
青溪伸手来额头上贴了一下,然後又在他自己额上试试,松了一口气说:“好了,总算退烧了。”
身上好象有些潮潮的,内衣都贴在身上了。
葱头伸伸腰,一下子跃起来,把衣服掸了一下:“我再下去看看。”
青溪冷静得多,看了一眼我们身上的斗篷,又看看不远处也是露宿的骑士团的人,说:“沧海是已经下去了吗?”
听到沧海的名字,不知道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