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咽喉处,只轻轻在某点一推一按百里骐就不由自主地把药吞了下去。一股浓郁的苦涩钻入喉舌深处直冲鼻腔,百里骐登时被呛得一阵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梦若溪拍着他的背,凑近悄声说:“知道苦了吧!刚才你娘的心里可苦得比这厉害呢。”
百里骐缓过气来,心中虽恼但听了他这番话却也无言以对,遂睁开眼睛对关静唤了声:“娘……”。关静见儿子醒过来,连忙上前抱了百里骐在怀里喜极而泣。梦若溪微笑着悄悄退出了内室,庸懒地伸了伸腰方在外屋的椅子上坐下,端着侍女给他倒的茶慢慢吃着,眼睛却望着屋外的夕阳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梦若溪听到响动回过神,就看见关静带着百里骥走出来。关静面上有点窘,对梦若溪笑道:“今天让梦公子见笑了。幸亏梦公子及时相助,关静实在感激不尽!”
梦若溪连忙起身道:“嫂夫人这么说就实在太见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关静说着便让梦若溪坐,梦若溪极为熟悉因此也不赘礼,两人分别坐下。关静叹道:“夫君在家时常说梦公子天生材俊见多识广,今日看来果然所言不虚。那一剂药虽然古怪,却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卿儿现下已然神智如常了。我为求妥让他继续卧床休养几天,等他好了定然让他去府上登门拜谢。”
梦若溪瞥见一旁百里骥冲他直翻白眼,心中好笑,口里还犹自谦让:“嫂夫人真是折煞小弟了,贤侄有难我岂能袖手?登门拜谢是万万不敢当的,况且我也常不在府里。”
关静也素知他潇洒不羁行踪难定,忽然想到他此番来意断不会是无事闲逛串门子,便向梦若溪问道:“梦公子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可是有事相教?”
梦若溪笑着摆摆手,冲关静说:“哪里会有什么事?不过是百里兄临行前有命,让我常来照看罢了。”眼睛却瞟向百里骥。
关静见状便对百里骥说:“逸儿帮娘看着哥哥好不好?”
百里骥知道这是要支开他了,虽然心里好奇也不得不点头答应,接着一步三蹭地往内室走,末了还回头看了梦若溪一眼。梦若溪见这一眼颇有深意,不由暗忖百里家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