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闷钝的痛苦笼罩着百里骥,但他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神智异常清醒,灵魂似乎从肉体里挣脱了出来,静静地成为了旁观者。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躺在地上,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不是得了什么肠胃炎而是中了某种毒,他甚至清楚地听到廊上的鹦哥在叫,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他的指挥,不光是手脚不受控制,就连撑开眼皮他都做不到。因为这种奇异的清醒,百里骥不得不忍受腹中反复变化的疼痛。慢慢得,他发现这疼痛是有规律的,虽然两中疼痛在不断交替,但尖锐的痛感逐渐减少,闷钝痛感的时间却在增长。几次交替之后,尖锐的痛完全消失了,只剩闷钝的痛,痛得百里骥浑身发麻,他感到口鼻中流出温热的液体,身体的热量也渐渐流失……
百里骥细细感觉着身体的变化,既然不能喊也不能动,他索性就不去挣扎,只默默思索着自己所中的毒。对比《药圣玄经》中的记载,百里骥锁定了几种可能的毒物,也大概猜到了自己中毒的过程,但还有几个疑点他弄不懂,加之实践经验不足,因此尚不能完全确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里骥忽然发现那种钝痛也消失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药性过去了还是自己的身体麻痹了,正在琢磨着这些奇怪的症状,就听有人敲门。那人敲了几下不见动静又推了推门,就听一人嘀咕道:“明明有人看见小公子回来了,怎么不应门?莫不是又睡下了?”又有一人答道:“大概是吧,竟然睡的这样早。”先前那人又说:“那这饭菜怎么办?”另一个似乎想了想才道:“先留着吧,保不定他醒了会喊饿的。”
百里骥知道这是伺候自己的宫女,想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周围又恢复平静。
就在他笃定自己要这么躺到天亮时,忽听房间的窗子发出轻微的声响。百里骥心里松了口气,想那梦若溪回来的正是时候,感觉到他翻进窗走进自己,将手向自己的颈上探。
那手触及到肌肤的一刹那,百里骥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来人根本不是梦若溪。正思量对方是敌是友,就听一道带着磁性的低沉男声说:“他死了。”
百里骥心中大震:谁死了?
“是啊,中了‘无由醉’还能活的人我还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