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整,清除体内的毒素,但在着皇宫之中哪有半寸净土?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百里骥应道:“没有人,上夜的宫人恐怕都调去救火了。”
听说没人,李榕悦方才扒着石头向外望了望,然后也学百里骥的样子在地上坐下来。
百里骥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贴身戴着的玉佩,戳了戳腰间荷包里的银票,又向腿上绑着的小匕首探了探。
还好,都在。万幸!
依东宫的火势,他那些私房体己八成已经灰飞烟灭了吧?还好前世的从商经历让他懂得未雨绸缪、狡兔三窟的道理。也亏了那些人想害他的人没有搜他的身,孩童的样貌还是或多或少麻痹了敌人。一利一弊,事物的两面性啊,呵呵……
这一场火会把许多问题烧出来,他无意管那些与自己没有几分钱关系的事,想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莫过于“隐”,但依他现在的处境恐怕难以独善其身,想向小娘亲示警更是无从说起。问题一大堆,但活着出去是前提,怎么才能安全离开这场斗争的核心地呢?百里骥的目光瞥向身旁。
李榕悦拈着小树枝抬起头,见百里骥正打量他呢,便指着地上刚画好的图面有得色地说:“你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儿……若到这里就安全了!”
百里骥看了眼地上的简图,即便早就料到是如此局势心里还是暗叹了一声。都说血浓于水,但皇家亲情何其浅薄,堂堂太子有了危险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当皇帝的老爹,反倒要向外戚寻求庇护。联想到东宫中松散的守备,大火中晚至的宫人,却是不禁有了一丝了然。想到此处,百里骥真有些佩服眼前的小太子了,脑中灵光一闪顺口问道:“晨曦现在就在西阁吧。”
细微的错愕惊讶浮现在李榕悦的脸上,虽然只是刹那而逝,也足够百里骥知道答案了。不乐见他为难的样子,更不想听无聊的谎言,百里骥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低声说:“这会就趁乱过去吧,省得郑相担心。”李榕悦有些尴尬的虚应一声。两人将外衫反穿,把深色的里子露在外面,在这人心慌乱的一夜,迅速融进了黑暗中。
李榕悦对自己住了八年的皇宫自然是十分熟悉,百里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