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
除了跟在百里骥身边的严云严湘,包括何商与慕容信在内众人都不曾见过梦若溪。但看他那明显是在等人的架势,傻子也猜得出他就是百里骥所说的接应之人了。
慕容信缓缓勒紧缰绳,让马车平稳地停下来。其他各骑也纷纷停下,谨慎地围绕马车排出守势。
百里骥边从车中探出身子,边亲亲热热地打招呼:“梦叔叔,小半年不见,别来无恙?”
甫见少年露面,梦若溪身形一闪眨眼间已到车前。他关切地将人拉过来上下左右打量了几遍,眼中的情绪是全然的担忧、疼惜,万般言语到嘴边都化为一声轻叹:“好似瘦了些……”
百里骥却皱起眉,反拉住他冰凉的手埋怨道:“你手下人也不少,不拘是谁派个可靠的人来接就是了,何必非要你亲来?再不然你在城楼上看着也是一样的,做什么要在这大冷天的吹风!看你这手冰凉的,是不是等了很久?你明知道风寒容易引发旧疾,怎么还是将身体健康当儿戏呢?赶快上来暖和暖和!”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手硬将梦若溪拽上马车。
见百里骥如此紧张关心这个中年男子,慕容信微感诧异,于是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完全没注意到近旁马背上的何商那瞬间迷茫失落的表情。
有了梦若溪带来的文牒,车马得以顺利通过连漠关,迅速由西转向北,直奔北郡前线。
在情在理
一路上,百里骥始终不肯让梦若溪下车去骑马,而梦若溪心里一直惦记着兄弟两个这半年来的情况,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陪他坐在车里,仔仔细细把想知道的事逐一询问了个遍。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百里骥少不得想个借口,推说百里骐另有要事赶着去办,将他未和自己同行的真相暂时隐过。
其实梦若溪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再加上他对百里骐与百里骥的情况格外上心,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个大概,提的问题也是有的放矢。百里骥当然明白他的询问更多是出于情感上的关心,因此除了必要的保留,可以说的都尽量如实相告。
至于所谓“必要的保留”,自然是指那些说不得的话——比如他的私生活。即便是亲如父兄的梦若溪,如果知道他们兄弟两个“相亲相爱”的程度,恐怕也要给轻易炸翻了。
不觉间说到去年中秋时百里骥遇袭的事,梦若溪眼神一黯,颇为自责地说:“若是我再晚走几日,也许就不会出事了。可惜你的武功……”
百里骥忙笑着打岔道:“你们都被我糊弄了。其实我的武功原就不怎么样,除了轻功勉强能看,余下也不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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