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夹住这尖硬的石块,就是他们的刀斧或者矛的尖端。
总听说,在沙漠某些神秘的洞穴里仍然可以挖出这样的东西来,只是听说来已
,人们从来没有找到过,起码在我的撒哈拉威朋友里,没有一个人。认识这种石块
,是因为在一本述说抄器时代的书本上看过同样的图片。
一直带著这两块东西,深夜里把玩的当时,总会看见石器时代的人群,活活的
人群,在我眼前的大平原上呼啸而过,追逐著洪荒怪兽,他们手中举著的矛,在烈
日荒原下闪闪发光。
这两块石片里,浸过兽血和人汗,摸上去,却是冰凉的。
这照片中的零零碎碎,只是收藏的小部材而已。大件的,例如非洲鼓、大木架
石水漏、粗陶、大件石像、十八世纪的衣箱、腓尼基人沉船中捞起的巨型水瓶、游
牧民族的手织大地毯……都存在加纳利群岛一间锁著的空房子里。
其实,这几年已经不很看重这些东西了。或说,仍是看重的,只是占有它们的
欲望越来越淡了。
没有人能真正的拥有什么,让美丽的东西属于它自己吧,事实上它本来就是如
此。
《红楼梦》的《好了歌》说得多么真切∶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一般人不喜欢听真切的话,所以最不爱听好了歌。把玩这些美物的时候,常常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