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头喊∶“里面门开著,请您自便,先进去看吧!”
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这种信任和友爱的地步,我怎么舍得放弃那个美丽之岛
呢。
我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过石砖铺地的庭院,就走进去了。山上天凉,客厅里一个
如假包换的壁炉还生著柴火呢。
立即爱上了这幢曲曲折折的两层楼大房子,虽然火光把人的影子在白墙上映得
好大,寂寞的感觉太深,阴气也浓了一些,可是如果价格合理,我情愿搬过来,过
下长门深锁的残生。
屋主进来了,又带我去后园走了一走,后院一片斜坡,可以看见远远的天和海
。
“你一个人要来住?”他问。我点点头。
“邻居好远的喔!”他又说。
我沉思了一下,又请求他让我一个人再进房子里去感受一下去了,站在楼梯转
角往上望,上面静静的,可是老觉得有人在看我似的,那份凝固的静止之中,有一
种神秘的压迫感躲在里面。
那天,我没有决定什么,引诱人的果然是价格,还有那口张著深深的大眼睛照
人倒影的老井。
又去了两次,都请主人站在院子里,我一个人进去再三感受房子自己的故事。
“不行,这个屋子里有鬼!”和善的鬼,用著他们生前对这幢房子巨大的爱力,仍
然占住了它。他们没有走,处处都感觉到他们的无所不在。
我,终于对主人抱歉再三的打扰,我说,这幢房子就一个女人来住,是太寂寞
了。
那个主人一点也没有失望,他很赞成我的看法,也认为一个人住山区是太静了
。
我们紧紧的握了一下手,就在道再见时,这个也已经七十多岁了的瑞士人突然
叫我等一等。他跑到房中去,一会儿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重沉沉的,一看就是樟
木,中国的。
“你是中国人,打不打麻将?”
当他用德文发音讲出“麻将”来时,我立刻明白了他要送我的东西必然是一副
牌。
“不会打,一生也没有看过几次。”我诚实的说。
“无论如何,就送给你了。”
我将那重重的一盒牌打开,抽屉里面一副象牙面竹子背,手刻雕花的“精美神
品”不知在蒙尘了多少岁月之后,又在阳光下再现。
“这太贵重了。”我呐呐的说。
“给你了,不要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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