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得酷似先生的男孩子,先生坚持要一个长得像我的女孩。而我
们根本不知道活小孩什么时候会来,就开始为了这个计划存钱了。
那组大约要合七千台币的“娃娃兵团”就在我们每次逛街时的橱窗里,面对面
的观望欣赏。
等我失去了先生,也没有得到自己的孩子时,方才去了那家小店。放足了钱,
想把她们全买下来,放到先生墙上去陪伴他。
那个女主人告诉我,苏俄娃娃早就卖完了,很难再去进货。她见我眼中浮出泪
水,就说∶“以后有了货,再通知你好吗?”
我笑著摇摇头,摇掉了几串水珠,跟她拥抱了一下,说∶“来不及了,我要回
台湾去,好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台湾,我的姐弟知道这组娃娃对我的意义,他们主动还给了我两套━━都
是小的。
常常,在深夜里,我在灯下把这一群小娃娃排列组合,幻想先生在另一个时
空里也在跟我一同扮“家家酒”。
看到了这篇文章的读友,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去苏俄,请千万替我带一套二十三
个的娃娃回来给我好不好?请不要管价格,在这种时候,还要节省做什么呢。
在美国,我常常看一个深夜的神秘电视节目,叫做“奇幻人间”。里面讲的全
是些人间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当然,许多张片子都涉及到灵异现象或超感应的事
情上去。
一个人深夜里看那种片子很恐怖,看了不敢睡觉。尤其是那个固定的片头配乐
,用著轻轻的打击乐器再加时钟嗒、嗒、嗒的声音做衬出来时,光是听著听著,就
会毛发竖立起来。
我手中,就有一个类似这样的东西。
是以前一个德国朋友在西柏林时送给我的。一块像冰一样的透明体,里面被压
缩进去的是一组拆碎了的手表零件。
无论在白天或是晚上,我将这样东西拿在手中,总有一种非常凝固的感觉在掌
中如同磁铁似的吸住我。很不能自拔的一种神秘感。
我是喜欢它的,因为它很静很静。
许多年了,这块东西跟著我东奔西跑,总也弄不丢。这与其说是我带著它,倒
不如说,是它紧紧的跟著我来得恰当。
有一年,在家里,我擦书架,一不小心把这块东西从架上的第一层拂了下去。
当时先生就在旁边,他一个箭步想冲上来接,就在同一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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