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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的,我爸爸的。”孩子自自在在的说。
“好,那你带我去看你的妈妈。”我说。
“好。”孩子坦荡荡的说。
我们一起走了,我的手臂环在孩子的肩上。
走到几乎出了城,开始爬坡,在那海拔接近四千公尺的世界最高的首都,每走
一步,都会喘的,因为不习惯。
爬了好高好高的斜坡,走到一个有著天井的大杂院,里面一个印地安妇人背著
一个婴儿蹲在水龙头边洗衣服。
见到她的儿子带了一个外地人来,这妇人立即站了起来,呆望著我,一双手不
安的摸了摸粗粗的麻花辫子。
我走上去,向她打招呼,问说∶“是你的儿子吗?他要替我擦球鞋呢。”
那妇人很羞涩,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这个盒子,是你要卖出来的吗?”我又问。
妇人点点头,又点头。
我笑问她∶“那你想要多少钱呢?”
她也说不出,憨憨厚厚的站在我身边,头低低的。
看著这一位印地安妇人,我的心里掠过一丝似曾相识的温柔。掏出了口袋中的
票子,塞在她手中,她呆在那儿,说不出什么话。
“那我谢谢你,小盒子就算买下了。”
再深看了那妇人一眼,我拉起她孩子的手,对他说∶“走,我们赶著黄昏以前
再进城去,这一回,你可不能弄错了,那些穿球鞋的游客,不必上去抱住脚了。”
这只小船放在柜窗里,我每天去邮局,就会经过它。
那时,住在大西洋中一个美丽的海岛上,叫做丹娜丽芙。
那是先生第一次做“海边景观工程”,心情上非常愉快。我们的工程,是做出
一大片人造海滩来,给游客多一个去处。
在那时候,我一直是扎辫子的。全十字港的店铺大半认得我,因为那一带可以
说中国人是极少的。
有一天,又经过这家卖小木娃娃的商店,在里面逛著逛著,那位店员小姐突然
说∶“喂,你看,这个娃娃也绑辫子叀酢8愫孟瘛!?
我一把将娃娃拿起来,看见船底贴著一小片金色纸,上面写著∶“MADEI
NTAIWAN”。发觉是自己故乡来的东西,这才笑著说∶“真的很像。”
那天晚上吃饭,我就去跟先生讲这个划船的娃娃,又讲了什么台湾、什么外销
、什么东、什么西的,胡闹讲了好一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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