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享受这个女人了。屋子里弥漫着撩人心魄的暗香,他以不可阻挡的勇气压住女人,女人粉白的身子仍是那么绵软,温热的肌肤像是刚刚从热水中浸润了般细滑,二拐子喘着粗气说,你不让睡我偏睡,打今儿起天天睡。
梦里的女人正在享受,她躺在如花似锦的菜地,白云悠悠地飘过,盖住羞涩的太阳,恍惚中一张美白的脸倾下来,那一身味儿是她再也熟悉不过却从未亲身领略过的,颤颤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白净颀长的脖子。这样的场景女人幻想过无数次,女人情愿醉死在美梦里。猛乍惊醒却见压住她的是二拐子,惊叫一声,剪子明晃晃戳过来,二拐子一闪身,捏住她手腕说,想戳死我,没那么便宜,当我是六根,一只水獭就能哄到磨塘里?
灯芯手里的剪子“当”地一声掉炕上,身子雷击了样软瘫下来。生了锈的秘密猛乍让人倒出来,血淋淋的,再往下听,软瘫的身子抖成一团,像是刀插进喉咙,生和死已由不了她。男人得意着把故事讲完,等着她伸展身子,等着她捞稻草般把他拉炕上。灯芯在男人的等待中慢慢冷静,眼前已没第二条路,不稳住男人明儿早起她就臭了沟谷,苦心换来的名声会让血腥冲洗一尽,往后路咋走一点信心都没。
她闭上眼,舒开身子。心里不再有屈,不再有诅咒,诅咒能顶屁用,六根不是天天诅咒她么?
男人兴奋了,一句话能打倒女人实出于料想,本打算还要扯上马驹,那命可比女人自家命还值钱,女人不会不顾。二拐子顺顺当当爬上去,顺顺当当解开裤子,高喊着压向女人的一瞬,一张脸忽悠地打女人身后晃出来。
是骚货芨芨的脸。
二拐子惊得弹起,恐慌至极地叫,芨芨你个死鬼,敢坏我好事,死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骂到这儿影子不见了,再俯身又有了,一连几次,二拐子还没挨女人竟自个泄了。
一大摊。浓烈的腥臊味和着尿臭。
少奶奶灯芯突然大笑起来,阴森森的笑声穿破黑夜,像是飞向另一个世界去了。
二拐子完全没想到,自个在灯芯面前竟成了废人。一连几晚摸过去,一连几晚泄在了外面。想了近十年的身子白晃晃在眼前,竟享用不到。女人的冷笑总是在半夜响起来,毛骨悚然,不像是灯芯的声音,而是像芨芨。二拐子天天深夜拿了烧纸,点给芨芨,只差磕头了,芨芨还是不肯放过他。
痛失(3)
半月过后,少奶奶灯芯去了趟后山,回来把一包药丢给奶妈仁顺嫂,说熬了给命旺喝。夜半时分,喝了药的命旺突然通体骚热,热浪把他瘦弱的身子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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