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李茵叶收回手,接过了安嬷嬷递过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看着紫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怒意再也隐藏不住,低头一看便是皇上赐给紫容的东西,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她一个宫女都有赏赐,可我呢,我处理这些东西,努力找借——努力查清案子,我又得到了什么!”
安嬷嬷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会儿,方才道:“娘娘息怒,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难免进些新人,娘娘如今贵为皇后,一国之母,何须同她们这些不入流的置气,只需——”
李茵叶睁开眼,追问道:“只需什么?”
“只需怀上皇长子,巩固后位和储君之位即可。”
“你说的轻巧,”李茵叶看着殿门的位置,低声道:“皇上从未来我这里过夜,甚至连大婚......都是在处理奏折,你让我怎么怀皇长子?”
安嬷嬷只笑了下,旋即低着头,俯身在李茵叶耳边低声说话。
李茵叶的眼底渐渐的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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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愈发大了起来,承天宫上上下下都彻夜未眠,宫人们端着药来回往返了好几回,因贵妃娘娘不爱吃药,景渊帝哄着迷迷糊糊的也就喝一口之后就再也不喝了,紧紧的闭着小嘴。
等景渊帝又要哄着喝药的时候,便又叫人给热一下,可如今仔细想想,景渊帝好像也一夜未眠,如今大半夜了,还在为贵妃娘娘喝药而折腾。
王福实在看不下去了,弯着腰上前低声道:“皇上,虽担心贵妃娘娘,可您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龙体啊。”
景渊帝也只淡淡的嗯了声,可还是坐在床边,耐心且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给岁杪换掉额头上的帕子。
王福又抬起头往床上看了几眼,以前知道景元帝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后来得知这人竟是岁杪,原以为只是当时年少气盛的时候被迷了眼,毕竟岁杪的姿色在京都里,可算是无人能超越。
可现在王福觉得,景渊帝对岁杪的执念,似乎比他想的要深。
翌日。
冬日里难得有阳光,虽不大,可光洒下来,却也平添了几分惬意。
岁杪在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不自在的翻了个身,总觉着身上黏糊糊的,且头也比往常感觉重上许多,她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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