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严翊自嘲的笑了笑,“朕想看你到底装到什么时候才和朕说实话。”
严翊垂眸,眼角有丝丝的红,脸上怒意迸发,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路上他回来,都在心里想着怎么治治岁杪,想过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可真到了这一刻。
他又心软了,只能在嘴上逞强。
因为怕她掉眼泪。
“岁杪,朕就是太惯着你了,”严翊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等岁杪开口,更没有和她要一个解释,转身离开了侧殿。
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内殿,往外走,渐渐的消失在夜色里。
岁杪彻底的跌坐在榻上。
他没有像对别人发火那般将这些怒火都洒在她的身上,他从假山里都一直隐忍着,没有揭穿
心里头的那种酸涩感像是煮沸的水,一下一下的冒出了泡泡,随着时间的推移,泡泡越来越多,直到殿内响起清荷急切的问声,“娘娘,您没事吧?”
岁杪像是失去了灵魂那般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有事还是没事,但是她心里头是不好受的,有种被不信任的感觉在心间围绕,可她也的确十分清楚,是自己先瞒着的。
可她又盼着严翊能理解她,毕竟她现在心里头想着的事情无比的多,思绪万千,今晚的“巧合”,爹爹和哥哥,还有严翊的出现,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精气神,让她觉得开个口都费事。
可她的性子让她开不了口,特别是在得知严翊其实早就知道她脚崴了的情况下,还一直看戏那般,看着她的笑话,岁杪觉得像是身上的衣裳,其实早已被人撕碎了,看了她许久的笑话,她还以为自己裹得厚厚的。
一夜未眠,翌日,李茵叶被禁足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姬嫔第二天就来到了愿合宫。
一进门就道:“是我大意了。”
岁杪坐在主位上,不解道:“什么意思?”
姬嫔将那日的月翠在御花园遇到李茵叶的事情告诉了岁杪,“我早该警醒点的,也不至于让你出事了。”
“哪能怪你,”岁杪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急了,“你没事吧,三哥去找你麻烦了吗?”
毕竟是姬嫔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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