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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害怕,才觉得毛骨悚然。
“欺君之罪分三等, 若是罪三等的便是直接砍头。”
岁杪缩了缩脑袋。
“罪二等的,便是活生生的鞭死,”男人顿了顿, 语气便得愈发低沉, “罪一等的,先鞭策之后再五马分尸。”
自幼生活在皇宫, 对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清楚,可知道,与有人在耳边说, 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而眼前的男人还刻意给她解释了一遍,加之殿内的气氛和她心虚,她便觉得能够幻想出来这三种死法,虽说都逃不了一死,但是至少罪三等的死,比其他两个来的解脱些。
岁杪光是想想自己若是一不小心落到了二等或者一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或许还没被送去刑场便能因为胆小被吓死了,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吓死的人。
安静的殿内又响起男人似有若无的声音,低沉的嗯?了声,旋即便安静的等着她的答案,好似在等又好似在催促她,岁杪再次咽了咽口水,半晌后只能点点头,“知,知道。”
似乎是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严翊像是哄小孩似地,轻轻的拍了拍岁杪的小脑袋,然后声音夹杂着零星的笑意,“你说,若是明知故犯,那是不是罪加一等?”
岁杪听见这句罪加一等,立刻浮现出自己被鞭策和无法分尸的场景,吓得一双桃花眼瞪大,脸色瞬间苍白,在严翊看不见的地方直咽口水,相贴的胸膛都明确的响起她忐忑的心跳声,“我......应该、我也不知道,不、不一定吧。”
严翊笑,“为何不一定?”
“因、因为,”岁杪使劲浑身解数开始胡说八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或者、或者有一些人,她们说谎不一定是想骗人,或许、或许是无可奈何,现、现实所迫。”
这句话安慰到了严翊没有岁杪不知,但是她安慰到了自己,不但安慰到了,她还觉得甚有道理,于是又加了一句,“三哥,你不能不能一棒子,打死我——打死所有人,应该给每个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论胡说八道,属岁杪第一。
严翊抱着她的手一顿,见她紧张的胡说八道一通,紧张的语气藏不住,惊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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