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上,我要么把刺拔出来,我们一刀两断。要么让这跟刺长在我肉里,把我的心刺出了老茧,我那长了老茧的心再忍住疼痛,把刺尖的锋芒磨平了。我不甘心,摔门而去。我巴望他听见,追出来,原不原谅他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追出来。
他没有追出来,他凭什么追出来,我是他什么人?我连捉奸的资格都没有,妻子还可以借着捉奸多分一点财产。我呢,我只是他的情妇而已,自己尚且夹着尾巴做人,我凭什么去打别人耳光?但是,我还是很伤心,我原以为这间屋子属于我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我是他的唯一,他是我的唯一。我从来不奢望能独占他,但我想我身上一定有跟他老婆不一样的地方,有区别于别的女人的优点,有值得他眷恋的气质。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在他心中有着独一无二的位置,有一天我们分手,他一定会想念我。为了让他想念我,我做出了很多努力。我把地板擦得跟镜子一样亮,希望他在嘈杂污糟的环境记得我的勤劳;我把菜做得像绘画一样漂亮,希望他在外泡方便面充饥的时候,能想起在家中吃饭的味道;我每天让他穿干干净净的衣服,打扮得风度翩翩地出门。我不是保姆,保姆做家事出于职业本能,用做家务来挣钱,我做家务是为了表现我的温柔,为了表达我的心意。做保姆多容易啊,听命行事就行了。我把自己沦落到保姆的地步,不过是为了讨好他,为了他记住我。
我流着眼泪,我不在乎迎面而来的人,不认识的人,我不在乎他们看见我伤心。回到宿舍,我收拾东西去洗澡。我决定奢侈一把,花两块钱请人擦背,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我无法对人倾诉,没有人会站在情妇这一边,没有人会同情我,祈求别人的安慰只会自取其辱。
我一边洗澡一边想,在世人眼里,我跟别的“二奶”没什么分别,我也是一个有妇之夫包养的。没准在徐文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回家仅一个月,他就迫不及待找人填补我留下的空虚。在他眼里,张三李四跟我一样,除了脸长得不一样,肉体都一样。女人的肉体都一样,你看澡堂里,个个赤条条,不过是高矮胖瘦的区别而已。可是,他在我眼里,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知道我又流泪了,尽管莲蓬头洒下的漫天雨丝淹没了我的眼泪,但是我感到了自己的伤心。我喜欢一个男人,要在他心中占据独一无二的位置,我要在他灵魂刻下深深的擦也擦不去的烙印。我怎么能像张三李四一样,仅仅是填补空虚的工具?
是的,我只是他的情妇,但是,我从没背叛过他。是的,我已经不是处女,但是,谁说处女就代表纯洁?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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