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如果我老婆愿意去上海,无论她找不到工作或者不想工作,公司反正都会给我加薪和补贴,肯定不让我吃亏就是了。我就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本人根本就不愿意move到上海去,我就要base在北京。CK就一直劝,还大讲特讲今后的职业发展前景之类的,结果说着说着就开始僵了。CK后来把Wayne请出来,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呵呵,真是软硬兼施啊。不过Wayne提到的一条倒是让我有些犹豫,他说很显然现在你和我在北京的这种架构是不合理的,咱俩的角色重叠对咱俩、对公司都不好,如果我调到上海去,你在北京、我在上海就都有更大的施展空间,这不仅对我,对你也是件好事。”
“这话你信吗?”洪钧笑着问。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说法本身有一定道理,咱俩如果分开,他们就无法在咱俩之间搞什么名堂,你不用担心我架空你,我也不用担心你忌讳我。可是我后来一想,既然是Wayne讲出来的,这话就不会是什么好话,我就死咬住不松口,没答应去上海。”
“前些年有个电视剧里好像有这么一句歌词,‘人’字的结构就是相互支撑,这倒很像咱俩目前的处境,独木难支啊。”洪钧又忧心忡忡地问,“看来Wayne的确很会唱红脸啊,他后来又唱什么了?”
“Wayne不仅会唱红脸,还会变脸,人家当场就给我亮了手川剧绝活,变白脸了。”李龙伟恨恨地嘟囔一句,“他要fire我。”
洪钧怔住了,待他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才喃喃地说:“如今这世道,公司哪儿还是公司呀?!简直是疯人院。”
“嗯,从昨天到现在我脑子里老蹦出一个词,‘穷凶极恶’,咱们不是秀才遇见兵,是秀才遇见疯子。”
“他们打算用什么理由fire你啊?就因为你不服从调动?”
“合同里有句话,‘公司有权根据业务需要和员工的能力与业绩调整员工的工作岗位’,这种调整既可以针对职务和部门,大概也可以针对工作地点吧,如果员工拒绝接受调整,公司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他们就是把这条搬出来了。但我可不吃这一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要是真敢fire我,我立刻申请劳动仲裁,或者干脆法庭上见,我还要马上把这事捅到网上去,我有几个朋友是干记者的,这年头的媒体,天天就盼着出事呢,我就不信Wayne他们不怕事情搞大了收不了场。”李龙伟越说越激动。
“你对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对他们哪能这么客气,比这些可要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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