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还可以算得上是‘青年’。”
洪钧忙说:“我是说真的,你就是年轻嘛,和过去没什么变化。”
“好,你说是真的我就当是真的吧,不过你倒真还是老样子,就是白头发好像多了点。”
洪钧搔了下脑袋,说:“没办法,污染越来越严重啊,天也灰了、水也黑了,只有我的头发越来越白了。”
“呵,还是那么忧国忧民呐。”柳峥喝了口茶。
洪钧一眼看见柳峥拿着玻璃杯的左手在无名指上有个白晃晃的戒指,便说:“记得你以前从来不戴首饰的,如今也穿金戴银的了。”
柳峥放下杯子,翻手看了眼自己的白金戒指,笑着说:“你绕什么圈子啊?就直接问我结婚没有不就完了嘛,哪儿穿金戴银了,就这么一个戒指。”
“那……你结婚了?”
“当然啦,都多大岁数了,我总不会那么老大难、死活嫁不出去吧?”
“哦,挺好。敢问你家相公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呀,穷学究,在社科院做学问的。你呢?你怎么样了?”
洪钧夸张地叹口气说:“还一个人漂着呢,没人看得上我。”
“你呀,行了吧,恐怕是没人能让你看得上还差不多。漂就漂着吧,不都说男人像好酒吗?越陈越好。我听其他同学说起过,你一直在外企,现在都是大老板了吧?”
“什么老板,打工仔一个。”洪钧略带尴尬地遮掩着。
“假谦虚,我又不查你偷税漏税,在外企做职业经理人也是在为国民经济做贡献嘛。”柳峥止住笑,半真半假地说,“你不用把自己事业、生活都说得一塌糊涂似的,好像这样能让我觉得舒服,我心里当然盼着你过得好。”她忽然顿住,又跟了一句,“我盼着咱们所有同学都过得好。”
洪钧默然无语,柳峥又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问道:“你电话里不是说有什么事吗?以你的个性,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为难的事,你才不会主动再来找我,我原本还以为你只会到我的追悼会上去见我了。”她说完就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鞋尖。
洪钧的心登时收紧,他没想到柳峥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结果竟挤出一句:“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比我长寿。”
柳峥立刻朗声笑起来,又恢复了刚才的神采,指点着洪钧说:“你看你这个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为了让我不得不先去见你竟然恨不得你自己先死。”
洪钧红着脸笑了笑,说:“我今天不是主动和你联系、主动来见你了嘛。”
“嗯,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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