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向来有限,更经不起土洋结合的几种酒混合作用,整夜头痛欲裂,菲比轮番尝试了几种醒酒方法均不见成效,倒是自己困得支持不住了。正当洪钧昏昏沉沉地刚感到睡意袭来,电话也来了,洪钧紧皱眉头把手机贴到耳边,听到里面传来科克的笑骂声:“你这狗娘养的,这么早就睡了吗?我还没睡你怎么敢先睡?!”
科克的澳洲口音本来就浓重,又加上喝过不少酒后口齿愈发不清,洪钧勉强猜出来他的意思,苦笑说:“我正在竭尽全力,但还是睡不着。”
“好极了。”科克明显幸灾乐祸,又神秘地说,“我相信等你听到我带来的这个消息之后,你就更睡不着了。”
洪钧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头也忽然不疼了,问道:“什么消息?”
“一个重大消息,重大到使我深夜把你吵起来,重大到让你再也无法入睡。”科克的语调里已经露出醉意,言语更加含混难辨,他打了个酒嗝,又说,“这个消息也好也不好,好的一面是你又可以负责维西尔的整个中国业务了,坏的一面嘛……就是你以后又得直接向我汇报了。”
洪钧首先想到的问题是:“韦恩会去哪里?”
科克现学现卖地教训道:“那是我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你该考虑的。”
挂了电话,洪钧靠在床头怔怔地瞪大双眼发呆,一直期待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却从未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会是在这种时候。随着洪钧的声音消失房间里骤然安静了,这寂静却让一直睡着的菲比醒了过来,她在朦胧中翻个身,眼睛仍旧闭着,问道:“是谁啊?怎么啦?”
洪钧俯下身去在菲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用手抚弄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没什么……天又要亮了。”
***
弗里曼回了美国,科克回了新加坡,韦恩回了悉尼,CK回了台北,就像一场疯狂的派对结束之后讨人喜欢的客人与令人生厌的客人都走了,洪钧又重新成为真正的主人,面对一片狼藉,他该收拾房间了。
沿东四环路北行快到四元桥的地方有一片挺大的居民区,小区开发得比较早,那时的开发商还没有修建地下停车场来赚钱的意识,小区里车满为患,虽然是上班时间大多数私家车都出去了,狭窄的小区道路仍然被两侧杂乱停放的车辆弄得像是驾校里的障碍路,出租车司机一边咒骂一边小心翼翼地每到一处拐角总要抻长脖子观察是否有足够的转弯半径。等车又拧过一个弯,前面是一片小花园,被四周耸立的高楼围在中间,阳光仅能从楼群的缝隙间挣扎着挤进来几缕,小花园局促得活像是监狱里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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