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冷冷的提醒他那时的心情。
是啊……那时……我真的是感到高兴来着……
唇角泛起一丝微笑,他终于剥去了苦心编制的伪装,面对了自己的心情。
得到弟弟的确诊报告的那一刻……不对,甚至更早一些,看到弟弟变成那样
血rou模糊的伤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由心底感到喜悦了。
伤成那样的男人,是不能做别人的丈夫的,即使法律上可以,实质上也绝不
能做到。
不管是曾经在家里被漠视的嫉妒,还是由爱不会成为别人的所属的轻松,都
把对保科重伤的悲伤排挤的干干净净,甚至连父亲的急病,也没能占据上风。
是啊……就是因为那时的喜悦,才会让由爱突然强行要求的婚姻给了他急转
直下的一击。
其实,认真想想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啊。
心情彻底冷却下来,属于噬梦者的冷淡视线重新回到了脑海。
如果由爱就此和保科分手,不光在他心中的印象会受到消极影响,也失去了
再在他家中寄宿的理由,此后两人的接触只会渐渐减少,最终看她成为别人的妻
子,成为别人的女人。
而按照现在的情形,她在法律上将属于保科,属于那个没有行为能力的废人,
并且为了照顾那个废人,工作之外的时间,也不得不一直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所谓的阻碍,不过只是弟弟的妻子这样一个属于凡俗人类的伦理关系而已。
保科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我只是分享由爱一个人,作为回报,这并不过份
啊……四散的迷雾凝聚成最后的结论,他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他黑不见底的
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骤然发现了食物近在咫尺。
光一点也没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心里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只是这样单纯被搂
着,很快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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