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母都不在家,我将泰迪扔在床上,拿着毛衣发呆,一遍遍拨和其与卢小雅的电话,一遍遍心凉。
终于将话筒放下,电话忽然尖叫起来。我惊喜地抓起来,小心地喂了一声,却是卫真的声音。
他说:“还好,你家的电话还没有变。”
我沉默起来。静坐一会儿,偶在镜中见自己略见狰狞的表情---几年前,是他不要我,现在,我等待的人并非他,而他却来了。
“一直打你家电话,一直不通。”他在说,“如果你有时间,我们见面好吗?”
他的语气让我陌生,几年前,都是我在电话里死缠烂打,而他总是权威如君主,不过几年,怎么就忽地时过境迁。
我冷笑着点头不语,想起这是电话,忙说:“好的。”
换衣服时,我将刚刚买下的毛衣套在身上,松松大大,不是我的尺码,但是毛衣本就是随意的东西,空空旷旷中反而将女人的妩媚不露痕迹地抛给人看。
有些赌气地将香水洒在毛衣上,仿佛香气能掩饰掉几个小时前,我在可爱洋服店里为和其选毛衣时复杂的心情;仿佛香气便可以模糊真相,让我连带着自欺欺人地忘记始前无用的多情,让人相信买这件毛衣的初衷本就为自己而不是和其。
卫真与我约好在金水桥附近见。
城市像个沧桑的妇人,睡眠不足,便匆匆用昏黄的路灯做脂粉搽出来见人,无奈年老皮硬,脂粉久挂不住,一个不留神,便泄露了斑驳的岁月残痕。
他赞美我的大衣,自来旧的绿色,像墙角一抹无人料理的苔青,裁剪合适,系出名门。
“设计师倒是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女人,但是牌子在全国尚没叫响。”我微笑。
想起这件衣服的由头,有些黯然。
这是和其为我买的大衣,那个时候,我刚做完手术,他被医生一席“不好好调养会有如下可怕后果……”吓得将我关在家里,除了睡觉和喝汤,什么都不许做。
那天忽然凉得厉害,他抱着一件大衣回来,喜滋滋地让我试穿。
大衣的颜色便是这种自来旧的苔绿,但是样式过于繁杂,那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在我身上穿不出味道。趁他上班,我偷跑到服装店里换大衣,设计师丁俏君本是我相熟的朋友,一见大衣,便暧昧地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她以为和其是我男朋友。我一时解释不清,便一笑了之。
换了件同色不同款的大衣,俏君在一边儿看我试衣,长吁短叹:“如果爱人就像衣服可以试穿可以换,你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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