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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复又落回胸膛,扭着嗔怪他:“你吓着我了,我以为你走了。”
“穿大衣的时候,钱包掉到地上,拾钱包的时候,我在沙发下看到这封信。”
“信?”我看了他一眼,将信接了过来,坐进被子里,打开来看。
字体略斜,瘦削有力,每个字都像骨头一般从极瘦的纸上扎出来。这是卫真的字体,这字,我在黑板上看了四年。他给我写信?为什么会在沙发下面?那天早上留下的?为什么我会没有看到?
来不及看方哲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思考,我急急地开始看信
乔米:
昨天的倾诉,仿佛闯进教堂,向神父惭悔的人,讲述自己的罪孽,不是为了完成心灵的救赎,而是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压抑心里多年的秘密。
可是我不知道老树干也会哭泣。
记得吗?有一天,你忽然说:“卫真,我做你的老树干好不好?”你告诉我,有一个国王长了驴耳朵,他不希望子民们知道,但是却瞒不过为他剪头发的理发师,与是,他便命令理发师不可以将驴耳朵一事外传。理发师苦苦地守着秘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秘密在他心里成了负担,成了一块堵得他不能畅快与人交流的巨石。后来,理发师在河边发现了一棵枯掉的老树干,他便坐在河边,在滔滔的流水声中低声向老树干讲述这个压抑着他的秘密。终于轻松,如释重负。
你说,卫真你不要害怕说出心里的事情如果你感觉与亲近的人交心有负担就将我当做老树干。可是我终于没有说。你没有做成老树干失望地从我身边走远。
发现你是小丫写的书的美编并与小丫是朋友时我几夜难眠。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因果总有着循环绕来绕去总绕不出上帝随手画下的圈?然后,你在我与小丫争执地时候出现在门口,看着你我愕然却又释然当我见到错错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再压抑自己的秘密,我需要一棵老树干肯听我说又不会因为是局外人而心存厌倦。
你,一直穿梭在我的故事里,所以我以为只有你才能做我的老树干。
所以我开始讲话。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听我一口气讲过那么多话的。请原谅我这些事情像埋在地下的土豆时间过久又发新芽多出了更多的牵扯。
你打断了我的讲述,我听到你在卧室里哭泣我几次走到你门前想敲开你的房门可是我不知道敲开了之后又能做什么。
道歉在我们之间也毫无意义不是吗?
听着你细微的抽泣声,我憎恨起自己。多年前你是一个敏感容易受伤且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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